包海立刻瞪向她,怒喝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婆娘,又在胡言乱语!还不快给大嫂和诸位赔罪!”
“你这妇人之仁!俺们开封府兄弟素怀忠义,同生共死,在大人的带领下惩奸除恶,你一介妇人又如何得知俺们抱负志向?”向来莽撞的赵虎自从来到庐州后,便对这李如烟一忍再忍,没想到她今日会借助包老夫人的寿诞上对自己和开封府的兄弟们出言无状,于是便怒目圆睁,手指着李如烟大声问道。赵虎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李如烟被赵虎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脸色一白,身子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声音颤抖着说道:“我我不过随口一说,你你何必这般凶神恶煞。”她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满是惊恐。
包海见状,赶忙上前拉住赵虎,赔着笑脸说道:“赵虎兄弟,莫要动怒,贱内不懂事,我定会好好管教。”
赵虎冷哼一声,放下手说道:“二老爷,您可得好好管管,莫要让这无知妇人坏了大家的兴致。”
包拯这时开口说道:“都莫要再吵了,今日乃是嫂娘寿辰,切不可因这些琐事闹得不愉快。”此刻众人安静下来,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这时,吴妙贞说道:“罢了罢了,大喜的日子,都别往心里去。赵虎兄弟莫要气恼,如烟也该谨言慎行。大家接着为我这老婆子祝寿才是。”
众人纷纷应和,气氛又渐渐缓和起来
“婆母,儿媳和夫君特意为您准备了一瓮好酒,专门庆贺您的生辰。”南宫清雪巧笑嫣然,朝身后的包墨使了个眼色。包墨会意,很快便双手抱着一瓮酒,步履轻快地回到了正厅。
吴妙贞面露惊喜之色,说道:“你们有心啦,快让我瞧瞧。”
包墨将酒瓮放在桌上,南宫清雪亲自走上前揭开酒瓮的盖子,刹那间,一股醇厚的酒香弥漫开来。
“此酒醇香,可有个名儿?”吴妙贞闻了闻酒香,笑呵呵地问道,眼中满是好奇。
南宫清雪道:“婆母,此酒名叫桃花酿,乃是夫君资助原余杭县飘香院的姑娘们所开的酒馆中酿造的酒。”
李如烟闻听此言,嘴角一撇,斜着眼睛不屑地瞥了一眼包勉,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呵,还说什么自己清正廉明,什么正直无私呢,哼,结果还不是个养姑娘、逛妓院的货色,我呸!”她双手叉腰,一脸的泼辣。
包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抬手就给了李如烟一巴掌,怒喝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婆娘,胡说八道些什么!”
李如烟被这一巴掌打得一个踉跄,捂着脸尖叫起来:“好你个包海,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说着,她张牙舞爪地朝包海扑了过去,头发都乱了。
众人见状,赶忙上前劝阻。吴妙贞气得脸色发白,大声说道:“都别闹了,成何体统!”
包拯皱起眉头,沉声道:“都安静!今日是嫂娘寿辰,莫要在此丢人现眼!”
在众人的阻拦和呵斥下,李如烟和包海这才渐渐平息下来,但厅内的气氛已变得十分尴尬。
这时,包勉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怒视着李如烟,说道:“二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资助她们开酒馆是为了让那些姑娘有个正经生计,绝非你说的那般不堪!”包勉双手握拳,身体微微颤抖。
南宫清雪也气得满脸通红,说道:“二婶这般诋毁夫君,实在过分!”
李如烟挣脱众人的阻拦,依旧不依不饶地撒泼:“哼,谁知道你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说得好听就能掩盖事实。”
包海再次怒喝道:“你还不住嘴,非要把这寿宴搅得不得安宁吗?”
李如烟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你们都欺负我,我不活了!”她边哭边拍打着地面。
吴妙贞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罢了罢了,这好好的寿宴,全被搅和了。”
包拯面色凝重,说道:“此事暂且不论,先让嫂娘好好过寿。”
众人沉默不语,寿宴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闷。
过了好一会儿,李如烟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她抽抽搭搭地从地上站起,嘴里还在嘟囔着:“反正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假惺惺的样子。”
包海一脸尴尬地看向众人,连连赔罪:“各位,实在对不住,都是我没管好这婆娘,扫了大家的兴。”
展昭站出来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过去,大家就莫要再为此烦心,还是继续为老夫人贺寿要紧。”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气氛这才稍有缓和。
包勉亲自为吴妙贞斟上一杯桃花酿,说道:“母亲,莫要为这不愉快的事烦心,您尝尝这酒。”
吴妙贞接过酒杯,轻抿一口,微笑着说道:“嗯,这酒味道确实不错。”
待吴妙贞尝过酒后,“勉儿,你老实和三叔说,你二婶所言究竟是否属实?”听了李如烟的话,包拯面色凝重,目光如炬地看着包勉,严肃地问道。
这时,南宫清雪知道包勉正在气头上,她轻轻地向包拯言道:“三叔,事情是这样的。余杭县原有一家青楼名叫飘香院,奈何这飘香院逼良为娼,弄得余杭县乌烟瘴气。夫君为了百姓,毅然下令查封了飘香院,惩处了作恶之人,后来为让那些姑娘们有生计,夫君自己出资助她们将青楼改成了飘香酒馆,绝不是二婶说的那样。”南宫清雪说得条理清晰,神情焦急。
包拯听了,神色稍缓,说道:“如此说来,勉儿此举倒是善举。”
包勉气愤地说道:“三叔,我一心为百姓着想,却被二婶这般污蔑,实在委屈。”
吴妙贞说道:“好了好了,误会说清便罢,莫要再为此事烦恼。”
包拯点了点头,说道:“嫂娘说得是。只是今后行事,还需更加谨慎,以免落人口舌。”
众人皆称是,一场风波就此平息,寿宴继续进行,大家又沉浸在了欢乐的氛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