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见状,怒拍桌案,大声喝道:“放肆!二嫂,你怎敢如此张狂无礼!”
李如烟被包拯的怒喝吓得一哆嗦,手也忘了抽回。
包海见势不妙,赶忙上前说道:“三弟,莫要动怒,夫人她一时糊涂。”
包拯冷哼一声:“一时糊涂?如此恶言恶行,岂是一句糊涂就能了事!”
吴妙贞也赶紧劝道:“大家都消消气,别伤了和气。”
包勉此刻脸色铁青,冲着包海和李如烟说道:“二叔,二婶,你们这般行径,实在过分!”
李如烟这才如梦初醒,赶忙挣脱展昭的手,低头不语。
包拯目光如电,直直地盯着包海和李如烟,沉声道:“父亲在世时,为人和善,广行善事,修桥补路。怎会生下你这样的儿子?二哥,你我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怎会变成这般模样……算了,今日之事,若再有下次,休怪我包拯不顾及手足亲情!”
包海唯唯诺诺地点着头,拽着李如烟回到座位上,李如烟此刻虽不敢再肆意妄为,但心中依旧怀有不甘。
展昭松开手,抱拳道:“大人,莫要因这等琐事气坏了身子。”他剑眉微蹙,一脸的担忧之色。
南宫清雪也轻声说道:“三叔,莫要动怒,以免伤了身子。”她秀眉紧蹙,满脸的关切。
公孙策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大人,息怒为上,莫要为此等不当之人、不当之事气坏了自己。”他神情严肃,目光中透着劝解之意。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则是面面相觑,王朝一脸愤懑,马汉眉头紧皱,张龙紧握拳头,赵虎低声嘟囔:“这也太不像话了。”
包拯长叹一口气,说道:“家门不幸,出此恶言之人。包勉,你日后定要谨言慎行,莫要学你二叔、二婶这般。”
包勉郑重应道:“三叔放心,侄儿定当铭记在心。”
此时,厅内气氛凝重,众人皆沉默不语。过了片刻,包拯说道:“罢了,此事就此揭过,日后都好自为之。”
大家纷纷点头,这场风波才算暂时平息。
包拯长叹一口气,努力缓和了一下情绪,转头对吴妙贞道:“嫂娘,日后您可得好好管教二哥和二嫂。俗话说,长嫂如母,您的话,想必他们不敢不听。”
吴妙贞面露难色,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包拯啊,我自会尽力,只是这二人脾性如此,怕是不易改变。”
包拯微微皱眉,沉声道:“嫂娘,若他们再如此不知悔改,我也只能依律处置,绝不容情。”
吴妙贞轻叹了一声:“唉,只盼着他们能听进去,莫要再惹出是非。”
这时,包勉向前一步说道:“叔父,嫂娘,侄儿也会从旁劝诫,定让二叔二婶改过。”
包拯看着包勉,目光中多了几分期许:“如此甚好,包勉,你切要说到做到。”
众人散去后,包拯踱步回到书房。这书房布置得简洁而不失庄重。一扇巨大的雕花窗棂旁,摆放着一张厚重的檀木书桌,桌上整齐地陈列着笔墨纸砚,书桌后的太师椅雕刻精美,椅背高耸,铺着深蓝色的锦缎垫子。靠墙而立的是一排高大的书柜,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类典籍、律法书籍和珍贵的手札。书柜旁边,挂着一幅气势恢宏的山水画,为书房增添了几分文雅之气。书房的角落里,放置着一尊古铜色的香炉,袅袅升起的青烟,让整个房间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包拯独自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满心感慨,暗自叹道:自家亲人间竟也存在如此繁多的矛盾和是非。
而另一边,包海和李如烟一同回到房间,李如烟再也按捺不住,愤愤抱怨起来:“哼,那包拯有何了不起之处,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这般呵斥我们。”
包海的脸色一片阴沉:“你小点声,莫要再惹出什么乱子了。”
李如烟却依旧不依不饶:“怕啥呀,他又能把咱们怎么样?”
包海无奈地连连摇头:“你这执拗的性子,迟早是要闯出大祸来的。”
此时,包拯书房之外,“咚咚咚”,包勉轻轻敲响了书房的门。包拯闻声起身开门,只见包勉与南宫清雪并肩而立,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意。包拯忙道:“勉儿,清雪,快进来。”
包拯目光首先落在南宫清雪身上,关切地问道:“清雪啊,近来身子可好?你这怀有身孕,可要万般小心,切不可劳累了自己。”
南宫清雪微微颔首,轻声答道:“多谢三叔关怀,一切都好。”
待三人坐定,包拯神色庄重,目光灼灼地看向包勉,缓缓开口说道:“勉儿,为叔听闻官家和皇后娘娘对你赞誉有加,就连八大王和国舅爷也多次向为叔提及,你在余杭县任上办案时铁面无私,一心牵挂着百姓,为叔心中甚是欣慰啊。”
包勉听闻,脸上泛起一抹谦逊的红晕,连忙起身拱手道:“三叔谬赞了,侄儿不过是尽了为官的本分。余杭县的百姓受苦已久,侄儿只想为他们讨回公道,让他们能过上安稳日子。”他的目光坚定而真诚,透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
包拯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能有如此觉悟,甚好!但切记不可骄傲自满,为官之路漫长且艰辛,稍有不慎便会陷入泥潭。”
南宫清雪在一旁轻轻拉了拉包勉的衣袖,含笑道:“三叔所言极是,夫君定当谨记。”她的眼神中既有对包勉的深情,也有对包拯教诲的敬重。
包勉再次拱手,郑重说道:“三叔放心,侄儿定当时刻警醒自己,不辜负您和百姓的期望。”
包拯捋了捋胡须,欣慰地笑了:“好,好啊!若天下为官者都能如你这般,何愁百姓不幸福,江山不稳固。”
此时,包勉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让百姓称赞的好官。
而南宫清雪则温柔地看着包勉,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