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毫无悔改之心,逼父王不成,又以死相逼皇伯父,皇伯父对父王之死,心存怨言,圣旨都没下,一顶小轿将太后娘家侄女抬进宫,放置在最偏僻的角落,十几年不闻不问,那女人也识趣,不吵不闹,日日抄经念佛,我来之前,皇伯父好像有意放她归家,还要帮她择良婿。”
十几年,女子一生最美的年华,秦珍忍不住道,“你皇伯父牵连无辜,那女子真惨。”
“错,她才不惨,是她贪慕虚荣,攀附父王不成,又想入宫做后妃,活该。”
风纯提到这个就有气,父王的死,太后的侄女亦是其中推手,她活该十几年守寡。
太后从不干政,也不管皇伯父后宫之事,唯独被这个侄女给迷了心窃,闹死闹活的要将她许配给自己儿子,不要就硬塞。
说太后明事理,她却把侄女看得比亲儿子重,糊涂之极。
“珍珍,以后,你一定要找个家里没有婆婆的人嫁,不然,就你这臭脾气,谁受得了你。”
仿佛方才那个谈及父母,眼露悲意的少年不曾存在,风纯面色如常的同珍珍打趣。
谈之嫁人,秦珍不是原身,非寻常闺阁女儿,一点也不害臊的直言不讳,“嫁人有什么好,纵然没有恶婆婆,喜新厌旧,负心薄幸的男子还少,我不要,等我长大了,武功再高些,便去游历这片世界的每一处,踏遍这里的山山水水,以后老了,再找一处桃源之地安渡晚年,此生足已。”
卫末蹙眉,“你这小丫头,说话老气横秋的,因为怕就不嫁人,方才踹西凉摄政王的勇气哪去了。”
“不如,你长大了嫁给我吧,我家没有恶婆婆,我也不喜新讨旧,如何?”
风纯语出惊人,凤阳世子与卫末呆若木鸡。
秦珍闻言差点让口水呛道,顿时柳眉倒竖,“想得美,你家没有恶婆婆,却有一位比恶婆婆还厉害百倍的老佛爷,我嫁不起,真是多谢你的美意。”
最后几个字,她是一字一顿,从牙根里挤出来的。
卫末也在旁边起哄,“太后未必不会帮你指婚,我记得,太后兄长家的两个孙女已成年,据说长得如花似玉,在京城颇有美名。”
“美得他,本郡王娶谁都可以,唯独不会是太后娘家的侄女,若逼我娶,我就杀上刘家,看他们有几条命同我闹。”风纯狠狠的说,他气得一拍马鞭,秦珍后脑撞上他胸口,顿时眼冒金星。
“混蛋,你心里有怨,拿马儿撒什么气,它又没招你惹你。”
风纯人来疯,秦珍越骂,他越驱使马儿狂奔,很快将卫末与凤阳世子抛在身后。
卫末凝眉远眺,问旁边地凤阳世子,“太后可会故计重施?”
凤阳世子沉吟半响,面色冷然,“难说,以她固执偏激的性子,再考虑到刘家如今的处境,皇上对刘家态度不明,刘家想改变目前的处境,联姻是最快捷的法子,汤圆是她养大,亦是最合适的人选。”
“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