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克星敦的提议令薛诚颇为心动。
仓库里的装备以主炮为主,由于游戏后期获得稀有舰娘的概率和途径提升,曾经在前期拥有统治地位的u国三联16英寸炮(k6)、f国四联380毫米炮、i国三联381毫米炮,以及被戏称“猫炮”的g国双联406毫米炮,几乎泛滥成灾。
即便薛诚把所有舰娘空余的装备栏都装满,余下的数量仍旧多到让他头疼,并且由于购买装备仓库格子的性价比太低,而他又舍不得将这些彩色、金色等级的主炮拆掉换成资源,日积月累之下,即便薛诚是条咸度爆表的咸鱼,也只能看着爆仓的装备头疼。
如果把多余的装备给yaato换上……不,不止这样,如果以后yaato真的建立起深海镇守府,也可以用这些装备把失去舰装的深海舰娘武装起来,到了那时……
薛诚的眼睛越来越亮,几乎想立刻跳起来,把莱比锡和yaato找来,试验自己的猜想。
“今天太晚了,还是明天再说吧。”列克星敦按住了薛诚,取笑道:“平时哪怕深海旗舰都打到家门口了也不见提督着急,怎么今天这么主动?”
薛诚也觉得自己有些兴奋过头了,讪讪地说道:“我不也是为了镇守府的发展着想嘛。”
“发展?”列克星敦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您还想要怎么发展?难道要去竞选总督吗?”
薛诚摇了摇头,人贵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如果没有列克星敦等人的帮助,恐怕就连自家镇守府都管理不好,更高的位置虽然令人心动,但自己是肯定没有那个本事坐上去的。
既然如此,倒不如像现在这样躲在镇守府里安心当一条咸鱼,没事欺负欺负自家舰娘,跑渔政那边蹭蹭饭,又或者来一场单方面被吊打,但足够养眼的沙滩排球,总好过瞎折腾。
“既然没那个心思,还不如当好你的咸鱼。”列克星敦说道。
“嗯?”薛诚眨了眨眼:“列克星敦不是支持我振作起来吗?”
“……”列克星敦怔了一下,短暂的沉默后,少女没好气地说道:“就算是咸鱼,咸到连镇守府的事都丢下不管,整天乱跑不见人影,偶尔回来也只是看一眼就走,这种行为也太过分了!如果咸鱼也有等级的话,提督一定已经满级了!”
“啊?!”薛诚惊喜地叫道:“原来我也有足以拿得出手的成绩吗?最高等级的咸鱼……咸鱼王?”
“就算是王,也是条咸鱼!”列克星敦拍了拍额头,“您就没有其他拿得出手,值得炫耀的成绩吗?比如说镇压了那么多次深海旗舰,又或者是打造出世界最强的镇守府?”
薛诚摇了摇头:“这些并不是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做到的,我觉得真要算起来的话,除了咸鱼,我也就只有一個地方值得被称道了。”
“什么?”
“当然是……”薛诚故意拉着长音,直到充分挑起少女的好奇心,这才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是娶了个最漂亮,最能干,最最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好太太了。”
薛诚说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列克星敦,观察着她的反应,然而她并没有如预想中那样陷入到娇羞状态中,也没有丝毫被打动的迹象,反而抱起了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提督。”列克星敦笑盈盈地说道:“您……应该很少对别人说这样的话吧?”
“呃,应该说从来没有过,列克星敦的话是第一个。”薛诚说道。
“果然呢。”列克星敦叹了口气:“虽然我也很想做出感动的表情,但是一想到提督还有那么多婚舰,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呢。”
“啊?”薛诚呆住了。
“给您个建议,如果想要赞美我的话,不妨从更具体的角度开始呢,比如说工作能力,对外交涉的手段,战斗表现,又或者是家务方面,总之,要让我感受到提督的目光是真正聚集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列克星敦看着傻傻的薛诚,抿嘴一笑:“那么,提督先好好考虑一下吧,列克星敦先失陪了哦。”
说着,列克星敦甩了甩手指上沾染的苹果汁,向着房间走了过去。
“撩妹怎么就这么难呢?”薛诚抓了抓头发,不住地叹着气,看小说的时候总觉得男主角那些所谓的情话我上我也行,然而当他真正上场的时候才发现其中的难度。
唉声叹气的薛诚并没有注意到,列克星敦转过身的刹那,脸颊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精致小巧的耳朵上。
原本列克星敦在的时候,有着正宫娘娘镇压全场,大家都不敢打薛诚的主意,但是列克星敦一走,无数视线便聚焦到了还茫然不觉的薛诚身上。
最先出手的,是一位从一开始就有意无意在薛诚身边晃,却苦于列克星敦在而不敢上前搭话的少女。
她有着棕色的长发,穿着一身学院风的服装,红色的及膝百褶裙配着白色的polo衫,外面套着棕色的背心,看上去充满了少女特有的青春活力。
她迎着众多诡异的视线来到薛诚面前,轻咳一声唤起对方的注意力,“提督,我特意为你烤了曲奇饼干,要尝尝吗?”
薛诚回过神来,他看着站在面前,眼中隐含期待,手里捧着一大袋饼干的少女,尽管没有猜到对方的身份,但他还是很干脆地应了下来:“好啊,说起来也好久没有吃过饼干了。”
“真的吗?”见薛诚答应了下来,少女的眼中爆发出一抹惊喜的神采,手中的饼干都险些拿不稳掉在地上,她抑制住激动的心情,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把饼干递了过去,小声说道:“提督尝尝吧,我仔细研究过配料比例,这次绝对没问题的。”
嗯?这次?薛诚觉得少女的发言有些怪怪的,但也没多细想,打开袋子取出一块饼干就要送进嘴里。
“不能吃!”一只白皙的手掌落了下来,打掉了薛诚手里的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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