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短短一程的距离,沈芳宁的脸变得微红,粉扑扑的颜色显在如雪的肌肤上,格外地惑人。
傅正则已经穿好里衣,沈芳宁看着他如松挺拔的背影,笑嗔道:“都说了还早。”
他转过头来,入目便是沈芳宁那一张红润含笑的面庞。他眸光低垂,温和地说:“反正也醒了。”
沈芳宁拿过官服,替他穿上。但老实说沈芳宁是自告奋勇,空有一腔激情,实则跟个呆头木鸡一样毫无经验。
她心里只怪这官服实在是太过繁琐,让她百思不得其解。而沈芳宁的性子里也有执拗地一面,她用力地扯着,脸被急得热意上来,更烧得慌。
傅正则低头看向沈芳宁的颅顶,乌黑发亮的青丝绾成了一个髻,头上没有什么珠翠,显得家常而简单。
他伸过手,帮着沈芳宁去解弄官袍。有了他的帮助下,沈芳宁很快解开了。
倏地抬起身,她久弯的腰还有那么一点酸疼,沈芳宁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揉了揉。一双大手穿过她的腰,沈芳宁撇头看去,只听见傅正则说:“好了,快去吃饭吧。”
他刚刚摸到了沈芳宁手里的汗迹。
“又不是第一次上朝,哪有你想得那么可怕。”傅正则目光柔和地看着沈芳宁微绷着的下颌线,说道。
沈芳宁抿了抿唇,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轻轻地嗯了声,显得格外地乖巧。
早膳的菜色很很丰富,足以见她下了心思在里面的。沈芳宁脑子里提着那么一根弦,把它绷得直直的,不肯放松片刻。
她的脸上若是不注意看,也是瞧不出什么异样的神色。
傅正则走时,捏了捏她的手掌心,与修长的葱指相比,更显得有几分柔软。他也不自觉地软下话说道:“我晚上回来吃饭,白天你就做些自己的事情吧。”
他倒没有提及于相宜的事,只是又说:“母亲若是叫你去她的院子,你想去便去,不想去我也同母亲说了的,她不会乖你去。”
沈芳宁面上曼应道,但心里清楚——这种事情哪里能逃避呢。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沈芳宁心里想道。
“常妈妈她们回来了吗?”
沈芳宁拂过耳边的纱绢花,问着琥珀。
琥珀说:“还没呢,估计还要一两个时辰。”
沈芳宁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过了半柱香左右,吴妈妈过来传话,说傅老夫人让她半个时辰后过去陪着她剪花样。
沈芳宁换上一件湖蓝的妆花马面裙,上身穿了一件牙白缫丝的立领长衫。纽子是八宝子母扣心样式,中间嵌了小拇指盖大小的红宝石。
不过分张扬,也不朴素失了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