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背离了什么。
“去杀了魔尊之后呢?”
听这语气,似乎魔尊伏诛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了。
御景很高兴她这样相信自己。
不过——
“不是那之后,我得先带你去一趟海界。”她说着,有些生气,“焜瑝那家伙也是抠门,让你同我一起去竟也不赠些护身法器。索性我姐姐富有四海,挑些予你应当不是问题。”
御景的握剑的手离沉惜的脸还有些距离,只虚虚描绘着。
“我为人时攒的那些器物还不够看,只好借姐姐的用用。不过你不必介意,我同阿姐向来亲厚,这些事她是不在意的。你到了海界尽管挑。到时打起来难免顾不上你。”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得拿合适的法器戴上。”
沉惜哭笑不得。短暂的无奈之后心里却有些沉重。
她同时也注意到一件事。
御景已默认了要带她上战场。
这算什么呢?天帝要她同去,借的是怕御景发狂魔化的托词。御景却也叫她去。莫非这景剑真的有出鞘——有了结御景的一天么?
那头御景已规划得极好:“到时沉惜你就提着魔尊的头回去见焜瑝。保不齐他给你封个更大的官当当。”
沉惜这才察觉出不对来:“你不与我同去?”
御景理直气壮道:“我自然是回姐姐那里呆着。再不来天界的了。”
“那我呢?”
御景道:“你升官呀。”
沉惜:“……”
好!气!人!
沉惜脑内一片空白。
她头一次这样想骂人想打人,手指攥得发白。
眼前这人……竟从未将自己放到她的未来中去吗?
沉惜自认真心待她,却未曾想这一切竟要结于一声轻飘飘的“升官”。
她最终没发怒,唇翘的老高。
花影婆娑之下,那张桃花面竟狰狞得像来讨债的女鬼一般。
“既如此,倒要多谢神君了。”
御景瞧着她,半晌也露出笑来,大方道:“咱俩何等的关系?倒也不必道谢。”
沉惜觉得御景的目光,竟与从前也没什么不同。
似乎仍是漫不经心的、潇洒的,有些寂寥,将人心照彻。
御景缓缓靠近了沉惜。
她比沉惜要高一些。手微微一抬便轻易抚上了她的脸。
这下两人方才隔着的距离也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