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洲等人都停在巍峨宫阙之前,只剩御景一人走向那光芒中的建筑。
洁白的御道上空无一物。守卫在此的天将如同雕塑一般屹立不动。半空中悬浮的长剑荡开层层清辉。
御景莫名地看向那剑,心里一阵悸动。
“景……”
她轻声唤道。
那剑像是得了什么感召似的,散发出的灵力越发强大,以剑身为中心向外奔涌。
地面上的阵法中也随即飞射出几道金色光刃,将景剑困在其中。
“……”御景停在剑旁。
景剑朝着她嗡鸣。
那千万年都未曾歇过的剑鸣在此刻变得愈发清越,高昂的一声鸣叫犹如凝成实质一般,刺穿人的耳膜。
天将们不堪忍受,捂住了流血不止的耳朵。
“你怎地一点也没学乖?”御景无奈道。
那是刻在灵魂上的熟稔。她轻轻腾空而起,想要打开困住景剑的阵法。
【你还敢来找我?】
剑灵说道。
那声音冷漠中带着哀怨,哀怨中还有些委屈。
御景笑容一顿,她的脑袋里有很多困惑。
她抬手拍了拍搁在中间的灵力壁垒,道:“别想太多,我不是来找你的。”
景剑浑身一抖。
一错眼,就让御景看见了玉阶之上站着的青年。
天帝静静地看着御景。他的神色不大分明,想来没那么激动,只是本该高戴冠冕的头上却空空荡荡,头发散在空中,被景剑迸发的灵力吹得纷乱。
天将道:“大胆御景,见陛下怎可不跪?”
天帝看了一眼这天将。
御景绕过景剑,三两步飞过那天将,站在天帝面前仅两三步的台阶下。
她有些困惑地问道:“你似乎不欢迎我?”
天帝没有回应。
他转身进了宫殿之中,华丽繁复的袍角在地上拖曳出从容的弧度。
光可鉴人的地面照出他的身影。
御景撇了撇嘴,跟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