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于是抱臂沉默,冷眼看他施法。
金光愈盛。
沉惜察觉出不对来,忍不住笑了一声。
沉惜:这也太坏了吧?
景剑在空中几次盘旋,最终冲向了御景的胸膛。
却在紧贴着御景肌肤时停住。
御景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她用那种十分慈爱的表情摸了摸景剑的剑身,甚至主动划破手指让其饮了血。
“哈哈哈,吓死我了。”她平静地说道。
也看不出什么高兴的情绪。
十分气人。
御景屈指,弹了弹剑身。
“干活去吧。”
被景剑贯穿胸膛的那一刻,焜瑝是有些懵的。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
“怎、怎会如此?”
短暂的停滞后,他立刻看向了槐洲。
“是你?”
“不、不,你若有心叛变,早在御景前世便可动手,如今大势本就在我手中,你大可不必——”
“唔——”
他的伤口处缓缓崩裂,流出了黑色的脓血。
或许称之为泥更恰当。
黑色的泥落在地面,很快就将那块地面腐蚀得七七八八。
云层被晕染,很快变黑。
御景此时已解了阵法禁锢。她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近了道:“陛下这般未免太过看不起我。”
焜瑝抬眼看她。
他原本凛然不可侵的面容塌了一半——是字面意义上的塌。
他的身体如同溶解的岩块,正在缓慢低落。雪白的衣饰被翻开,里面黑色的内容物一点一点地腐蚀着他身下一大块地面。
在崩解。
御景随意地伸手捞了一把那泥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