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从斗兽场中买出,身负重伤,我便在城郊寻了一处地界给他养伤,待明日中秋之时,让他来见父亲。。。诸位,我这么说,可还满意?”纪梦舒冷眼扫过二叔父三叔父,二夫人三夫人。。。
“害,”沉默寡言看了半晌笑话的二叔父伸了个懒腰,“是舒儿的一番心意,竟也能被外头的那些人嚼舌根,真实的,我就说嘛,舒儿识得大体,又怎会那么没有规矩?”
纪苒苒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那明日我也寻个男子,说是给我父亲的侍卫好了。”
“简直胡闹!”三叔父纪全狠狠拍了下桌子,震得纪苒苒脖子一梗,不敢再说话了。
“看来还是心有疑虑,那不如去将那人请来。”姜母同纪父商议,半晌,纪父终是点点头。
郑叔正要带人走,“慢着。”纪梦舒遥遥招手,将腰间常带的玉佩取下,“他武功高强,强带不来的,郑叔,你拿着这玉佩,告诉他今夜就过来。他看见玉佩,自然会跟着您走。”
“是,小姐。”郑叔带着三五侍卫从府中出发,按着小翠说的住址直奔城郊。
饭桌间的温馨氛围早已没了,纪梦舒捏着竹筷气定神闲的用膳,好似刚才经受一番审问的不是自己一般。
纪元正挨着她,不时夹夹菜,“阿舒,说了这么久的话定是渴了吧?来人,将我从边郡带来的桑葚酒拿来!”
桑椹酒酒液鲜亮明紫,纪元正就着面前的酒杯给纪父姜母倒过之后,便又给纪梦舒倒酒,姜母看的皱眉,“元正,舒儿不饮酒。”
“阿娘,您这就不知道了吧,这桑椹酒可是当地的特色,连当地小女儿家都喜欢喝的果酒,便是喝上一坛,也不醉人的。”
桑葚的清香漫过整个席间,二房三房坐着不动,纪元正自然也没去管他们,好似看不见一般,自顾自同纪梦舒饮酒。
桑椹酒下肚,口味回甘,比寻常的酒更要发甜一些,“阿兄,倒是好酒。”
只可惜,这般好的桑椹酒,哦不,连同他纪元正从边郡带过来的好东西,他们二房三房便是一个子都摸不着了。
纪凝秋同二夫人对视一眼,面色都有些难看,这显然是没将他们二房三房看在眼里啊。
喝酒这一会功夫,郑叔已经将人带来了,黑色玄衣劲衣的男子面上一块陈年的老疤,手上持剑,目光锐利,一看就是经年的好手。
“奴纪严见过小姐!”
掷地有声。
纪梦舒赶紧将人扶起来,“往后在这府中自称属下就好,每月的月钱同郑叔的月钱同等,深夜将你喊过来,便是想说,从今往后你便跟在相国身边,保护他的安危。”
纪严又跪,双手抱拳,“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