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跑向摆放在墙角装垃圾的木桶,弯下腰干呕了起来。
今天一整天忙里忙外,她忙的都没时间吃饭。
肠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呕不出来。
但她还是恶心的难受。
广福战役征战三年,他未给她写过只言片语。
阿爸大哥死在战场上,被污蔑为汉奸,姆妈承受不住打击,当场吐血身亡。
傅家满门死绝,只剩下她一个人。
他打仗回来后,作为她最亲密的丈夫和家人,不仅没有安慰她给她支撑和倚靠。
反而对她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他爱上了乔曼,要实现对乔曼的承诺,迎娶乔曼为正妻。
而她这个在三年前被他迎娶进门的正妻,就贬为他的姨太太,还要继续掌家,用丰厚的嫁妆贴补整个少帅府。
欺她,辱她,糟蹋她,还想彻彻底底吃绝户。
她只能舍了半条命,登报和离。
可和离后也不得安生。
朱母算计她的嫁妆,乔曼算计她这条命。
他不仅没有阻止她们的恶行,反而冷眼旁观,时不时落井下石嘲讽她。
直到她咬牙支撑,凭着自己一身本事撑起了傅家门楣,又在军政府站稳脚跟,手握权力。
往日欺她辱她的人,瞬间变了个人似的,逮到机会就对她忆从前诉衷情。
真是可笑。
傅安安转过身,冰泠泠的眸子,利剑般射在朱乾川脸上,讥讽一笑,“我们重新开始了,乔少夫人怎么办?”
“还是说,就像当初你要迎娶她进门时跟我说的那样,迎娶我为正妻,至于她,就做你的姨太太呢?”
连讽带刺的话,刺得朱乾川难堪极了,只觉得在她面前,莫名地有些抬不起头。
他是做了错事,也的的确确伤她至深。
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他都已经向她低头认错了,为什么她就不能好好原谅他一次?
可看着傅安安明媚娇艳的脸庞,再想起乔曼那张比黑猪头还丑陋的脸,以及乔曼那颗比蛇蝎还毒的心。
朱乾川还是想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努力争取争取。
“安安,只要你愿意回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妻,此后一心一意,再不碰其他女人。”
他眸光死死盯着她,一字一顿,立下了亘古不变的誓言。
这就是打算踹掉乔曼不管不顾了。
就像当初他薄情寡义地踹掉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