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好在哪里?
家里的事,他不管,每日只和清客闲谈,眼睛就跟瞎了一样。
官做的就更让人一言难尽了。
元春省亲,皇上特意磋磨,都没给个具体时间,一家子人从早上等到了晚上,还没有半点警醒,一天天的,还在那里快活。
可以说这一家子都是蠢货。
沈柠气坏了,贾政不好打了,她就把手中的茶壶一把砸到了亲儿子身上。
哗啦
“哎哟,母亲!?”
贾珍一时不察,吓了一跳。
这一会,他可怕他娘了。
感觉他娘的嘴刀,比他爹的大棒子还要厉害。
大棒子只疼一时,他娘的嘴刀能把人活活杀了。
而且就是死,还是带着罪死。
“儿子错了。”
贾珍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跪之前,他机灵的用脚扫了扫,避开了那些碎瓷片。
“身为贾家族长,你确实错了。”
“祖母,别生气!”
看到祖母确实气得狠了,贾蓉忙过来扶着。
沈柠按着被气疼的肝部,“我和你爹不在家,你二叔有十分错,你就有十二分的错。”
“是!”
贾珍垂着脑袋,“儿子,儿子去跪祠堂,和政二叔一起跪祠堂。”
不知道老太太跟他娘说了什么,以至于把他娘气成这样。
但他娘既然作了,政二叔就别想装病躲过去。
其实贾珍觉得自己挺冤的。
虽然算是贾家族长,但他父亲还活着呢。
再说,西府的都是长辈。
长辈们决定的事,赦叔自己都不敢反抗,他一个隔房小辈如何伸头?
爹娘回来,看到西府那个样子……
想到爹娘伤心躲到道观,好不容易趁着过年回来了,结果西府两位叔叔住成那个样子,爹娘几欲张口又被老太太和政二婶拿谁谁升官,谁谁被贬顶回去,贾珍也很生气。
那一次从西府回家,爹娘第二天就又回道观了。
“还有赦叔,你也一起吧!”
赦叔也是没用。
老太太都这么偏心了,你倒是吱个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