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旁人,众人都会怀疑是男女间的那档子事弄出来的。
但搁到陆砚身上,压根就没人怀疑,只以为是被蚊子咬的。
这场间只有一个人知道真相,那便是皇上。
这秘密藏在心底,皇上难受的紧,他只盼着陆砚早点挑好黄道吉日,那样也就不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
另一头。
从牡丹亭离开后,柳盈枝直接回了寝房里。
柳盈枝面色煞白,神情阴郁,很是吓人,她的贴身丫鬟杏儿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让旁的丫鬟都退下去,只由她一个人守着。
柳盈枝失魂落魄地坐到奁台前。
她的鼻息间仿佛还能闻到那抹干净的,如同霜雪一般的味道。
她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没有香囊,也不是什么皂荚留下的香味,那是霜霜的体香。
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陆砚时常与霜霜接触,以至于身上沾染了霜霜身上的味道。
他们为什么时常在一起?
怪不得陆砚对她那么冷淡,原来他有喜欢的人!
想到这里,柳盈枝攥紧了拳头,然后抬手把奁台上所有的东西都扫下去。
“噼里啪啦”,全是东西落地的声响,颇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杏儿立时就跪在了地上,连气都不敢喘。
柳盈枝却还是按捺不住。
她看着镜中的脸,这张脸生的也不错,可和霜霜一比……
柳盈枝想起了那些小娘子嘲笑的眼神。
柳盈枝阴森开口:“杏儿,你过来。”
杏儿的身子直打哆嗦,她跪到柳盈枝身前:“姑娘,你有什么吩咐?”
柳盈枝摸了摸她的脸:“杏儿,你说是我好看,还是那个叫裴霜霜的好看?”
杏儿怔愣了片刻,然后回道:“自然是姑娘你好看。”
她觉得她们姑娘怕是要发疯了,这种情况下,她哪敢说真话。
可这一瞬间的怔愣,已经出卖了杏儿的真心。
柳盈枝“豁地”站起身。
然后脱下了衣裙。
柳盈枝状若疯癫,她把衣裙扔到一旁,然后拿过了银剪子。
她疯了一样地剪衣裙。
直到把这件衣裙剪得千疮百孔,像块破抹布一样。
剪完后,柳盈枝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然后道:“去拿火盆过来。”
杏儿点头:“是。”
杏儿飞快地把火盆拿过来,然后放到柳盈枝旁边。
柳盈枝把剪碎的衣裙扔到火盆里,直到衣裙全都烧成灰烬,她才把手中的银剪放下。
杏儿小心地把剪子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