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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ldo;亚森&iddot;罗平，&rdo;西蒙吓呆了，只是重复着，&ldo;亚森&iddot;罗平……我完了……&rdo;

&ldo;老笨蛋，真是蠢到极点了。你多笨!怎么!你知道我的名气，你非常害怕我，而一个智力超群、正派的人，应当借鉴于你这样的老混蛋，你以为我会那么傻，让你把我关进煤气箱里去。&rdo;

亚森&iddot;罗平像个熟练的喜剧演员那样，踱来踱去，口里念着台词，有的地方加重语气增加效果，而且他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讲话，他觉得世界上不能没有他的位置，不能抹杀他的作用。

他接着说：

&ldo;请注意，现在我要拎住你的脖子，马上与你演第五场戏。我们正在演戏，不过我的这场戏很短。我又是一名演员了，又开始进入了角色!我真想看看你这个恶棍的脑瓜子里，到底装的什么鬼主意!多可笑，我到工具房里，把我的电筒挂在一根绳子上，这样使帕特里斯以为我在里边。我已经出来了，听见帕特里斯第三次反对，后来才同意把我关在里面的，是吗?那是我的手电筒!

&ldo;这是你所谓的杰作，是吗?我真佩服你……可是十分钟后，你回来的时候，嗯?精彩的幕后戏!我敲工具房与左边房间之间的门……只不过，西蒙老头，我不在工具房，而在旁边的房子里!西蒙老头毫不怀疑地放心走了，他相信里面的人定死无疑。这是你所谓的绝招，是吗?我就这样控制了局面，以致无需一直跟踪你。我肯定，像二加二等于四那样，你必定会去找你的朋友，看门人阿美戴&iddot;瓦什罗先生，而且你是直接去的。&rdo;

亚森&iddot;罗平叹了口气，继续说：

&ldo;啊!在那里你太粗心了，西蒙老头，我摆脱困境后……我去了那里，门房没有人。干什么去了呢?怎样才能再找到你的踪迹呢?幸运得很，上天帮助了我，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什么?一个刚用铅笔写的电话号码。得!得!这是一条线索!我拨了这个电话号码，接通了。我沉着的说：&lso;先生，我是刚打电话的人，我只知道您的电话号码，不知道地址。&rso;电话告诉了我地址：蒙莫朗西街热拉德大夫诊所。于是我明白了，热拉德大夫是谁。好，西蒙老头先要打通关节，才能得到护照。热拉德大夫是伪造护照的专家。

&ldo;噢!噢!西蒙老头想逃走?不能放走这条害虫!我顾不上去看你杀死在房角的那位可怜的朋友，就来到了这里。我见到了热拉德大夫。一些麻烦使他变得聪明，随和了。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把这个位置让给我了一个上午。我这个代价有点高，是吗?就快完了……你的约会定在十点钟，我有两个钟头，时间很充裕。于是我去搜查了驳船，拿走了那四百万法郎，核对了一些东西，然后就来到这里。&rdo;

亚森&iddot;罗平在老头前面站住，对他说：

&ldo;喂，你准备好了吗?&rdo;

西蒙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浑身哆嗦着。

&ldo;准备什么?&rdo;亚森&iddot;罗平不等他回答又说，&ldo;出远门去，你的护照是正式的，巴黎‐‐地狱，单程，快车，卧铺‐‐棺材，上车!&rdo;

沉默了很长时问。老头在思考，很明显他是在寻找出路，逃脱敌人的控制。可是亚森&iddot;罗平的妙语连珠，使他心慌意乱，他只能结结巴巴地说几个含混不清的字。

最后他鼓起勇气说：

&ldo;那么帕特里斯呢?&rdo;

&ldo;帕特里斯?&rdo;亚森&iddot;罗平重复说。

&ldo;他现在怎样了?&rdo;

&ldo;你还想到他了?&rdo;

&ldo;我用他的命换我的命。&rdo;

亚森&iddot;罗平惊愕地说：

&ldo;听你这么说，他在死亡的危险中?&rdo;

&ldo;是的，因此我提议做笔交易：以他的命换我的命。&rdo;

亚森&iddot;罗平在胸前叉着手，愤怒地说：

&ldo;当真!你敢说这种话!帕特里斯是我的朋友，你以为我会抛弃他吗?我，亚森&iddot;罗平，如果我的朋友帕特里斯还处在危险中，我能对你死在眉睫开玩笑吗?西蒙老头，你太卑劣了。到时间了，你该到极乐世界去休息了。&rdo;

他揭开帷幔，打开门，喊道：

&ldo;喂，上尉?&rdo;

接着他又喊了第二声，说：

&ldo;啊!我看您已恢复知觉了，上尉。这样更好!您看到我不至于太吃惊，是吗?不!啊!我请您不要感谢，只是请您来一下。我们的西蒙老头要见您。在这种时刻，无论从哪方面说，他都有这种权利。&rdo;

然后他转身对西蒙说：

&ldo;瞧瞧你的儿子，没有人性的父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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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最后一个死者

帕特里斯走进来，头上缠着绷带。由于西蒙用铁棍的打击，加上石碑的重量，他的旧伤口裂开了。他脸色苍白，显得很痛苦。

当他一眼看见西蒙&iddot;迪奥多基斯时，他怒不可遏，然而他克制着，站在西蒙的面前，一动不动。亚森&iddot;罗平一边搓着手，一边小声说：

&ldo;精彩的场面!多么精彩!这是一场戏吗?父亲和儿子!犯罪者和受害人!注意，乐队……弱音器演奏震音……他们要干什么?儿子要杀父亲，或者父亲要杀儿子?扣人心弦的时刻……安静!只有血缘的声音萦绕耳际，这是怎样的时刻啊!好!血缘的声音说话了，他们就要相互拥抱了，为的是更好地把对方闷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