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妍:“别哭,振作起来。把你家主子为裴翊礼做了哪些事,大概都是什么时间做的,全部说给我听。”
麻利地束起衣袖和长发,“要快,要简洁。”
沉吟片刻,又叮嘱道:“你只需陈述事实便可,不要带个人情绪在里面。”
于是,素儿就把自家主子的所有事情都跟慕婉妍陈述了一遍。
本来,她每回忆一个故事,都会骂上裴翊礼几句。
但是,当看到慕婉妍极其认真且迅速地、以手札的形式,将绮罗公主的故事全部记录下来。
她深感震撼,再也不敢胡乱发泄情绪干扰慕婉妍了。
那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在慕婉妍的渲染下,字字深情,句句泣血。
仿佛把绮罗公主的少女心思和对裴翊礼的深深眷恋及爱情,都还原到了纸上。
不不不,婉妍郡主实在写得太感人了,手札上的绮罗比真绮罗还要爱裴翊礼几分。
关键中的关键,婉妍郡主是如何能够做到,她写的所有字迹,就连笔锋都和绮罗公主一模一样呢?
这哪是模仿?这就是活脱脱的一本绮罗手札啊。
素儿止了泪,接过香芹递过来的肉包,一边吃一边斗志昂扬地融入到了慕婉妍的专心致志里。
慕婉妍额上沁了汗,手也写麻了,但是她没有停下来休息一刻。
直到下午申时左右,她才把绮罗的所有事情记录了下来。
香芹一喜,想让慕婉妍赶紧吃饭。
慕婉妍却摆摆手道:“别急,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没做呢。”
裴翊礼,大丰国最尊贵的三皇子,定是到现在都还以为绮罗公主是细作吧?
因为她们确实在吕烟的怂恿下去了枇杷林。
“本来我也死了,只是阴差阳错扭伤了脚,没去成枇杷林而已。”
素儿走上前,“辰王妃,奴婢知道那天的事情经过。”
慕婉妍:“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本宫比谁都清楚。”
于是,酝酿了好一会儿情绪,慕婉妍又重新拿起羊毫。
……
不消一刻,她已经在手札的最后一页,以绮罗公主的视角,把吕烟如何来找她,她又如何因为裴翊礼爱吃野生枇杷的嗜好,同意了吕烟的建议。
全部写在了纸上。
当所有的事情做完,慕婉妍仍不放心。
她又让香芹,往那本手札上反复踩了几脚。
再点起蜡烛,依照手札上记录的时间远近,隔着烛火细细烘烤了一会儿,让纸张形成不同的泛黄层次。
看上去真的跟一本旧手札一模一样。
至此,一本属于绮罗公主的手札记录,完美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