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怜将信纸直接撕碎,“我还理那刁妇干嘛?”
——
翌日中午,皇宫暗牢。
丁若秋,在经历了刽子手残酷无比的凌迟之刑,已经被折磨得面目全非。整整一天一夜的摧残,让她几乎失去了人形的轮廓。
四肢尽失,仅存的皮肤下,连肋骨和脸颊的骨头都清晰可见,宛如一幅残酷的解剖图。
然而,这位刽子手的刀法却异常精湛,即使丁若秋已是这般惨状,她的胸腔却仍在微弱的起伏。
她人居然还活着。
痛,早已痛得麻木,但是意识却异常清晰。
刽子手冷漠又变态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完全没有听清楚丁若秋嘴里反复重复着的话语:
“师姐,救我。”
“师姐,救救我。”
含含糊糊,根本听不清楚。
刽子手又是一刀,大声呵斥道:“别嘟囔了,舌头都被割了半截,谁还能听清你的声音?”
“我也累了,还有一天一夜你就解脱了,别着急。”
接着,他想到丁若秋死后,自己还要继续给丁若怜行刑,刽子手的脸又瞬间沉了下来。
“造孽,剐完你还要剐你妹妹,小爷我真是要累死在你们两姐妹的身上了。”
丁若秋听到自己妹妹的名字,眼珠子动了一下,应该是笑了。
还好,还有亲妹妹来陪我作伴。
谢天谢地,黄泉路上,若秋也不寂寞了。
——
躺在水烟阁贵妃榻上的丁若怜,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
丝毫没有联想到自己的亲姐妹正在诅咒自己呢。
她拿着乔,装腔作势地说:“怎么回事?本宫怎么觉得身上阵阵发冷?还起鸡皮疙瘩了?”
狠狠剜了宫人一眼,“还不快去给本宫拿床毯子?半点眼力见都没有!”
宫人连连称是,一边帮她拿毯子,一边在背后悄悄翻白眼。
什么张狂东西,小人得志。还没有当侧妃呢,居然连正妃的派头都摆出来了。
本宫?她也说得出口?
她怎么不称她为‘朕’,直接当女皇帝算了?
丫鬟摇了摇头,心里骂道:呸,王爷心心念念多年的洛洛姑娘,居然是这样的一个货色?
连慕王妃的脚趾头都比不上,王爷居然还宠成这样?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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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阁的慕婉妍耳朵一烫,她要是能听见小丫头这样夸自己多少会说声谢谢。
不过,若听见了她那句:“洛洛姑娘就是这么一个货色”,估计也会立马黑下脸来。
说说丁若怜是洛洛?那是她冒充的好吧?
——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
张太医正面色凝重地站在裴凌松床前,病情他已诊断出来,但是迟迟不敢开口。
“张太医,有什么话你直接跟朕说,朕不治你的罪。”
裴凌松面容枯槁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地问:“快说,是不是朕的时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