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隽翻着调查来的资料和私家侦探发来的几张照片,眼里露出一丝兴味。
&esp;&esp;改姓为聂,未婚,有个快五岁女儿,住在普通小区单元楼,在梁家做全职家政。
&esp;&esp;简简单单概括了平凡的五年。
&esp;&esp;不过……聂萝京的小孩身高体型看着像三岁大,还以为是梁聿骅的女儿。
&esp;&esp;秦隽望着照片里梁聿骅亲昵抱起聂萝京,还有梁家父子用绳带着身后大小泳圈游水嬉戏的模样,像极一家四口。
&esp;&esp;要不是调查过,谁会信照片里只是雇主和佣人的关系呢,聂萝京靠什么攀上梁家这段关系不言而喻。
&esp;&esp;说来巧合,京圈正有人为青城明拢地产案感到棘手,而这青城明拢地产案竟然和梁家有点干系。
&esp;&esp;秦隽咬着白烟,火光下猩红微烁,吞云吐雾遮住了他半边面庞阴影。
&esp;&esp;有意思。
&esp;&esp;他正愁怎么搅乱京圈呢。
&esp;&esp;还有整日缠着项昭的燕景旗,真是个大麻烦,该使出点绊子了。
&esp;&esp;——
&esp;&esp;京市,莱帝俱乐部包厢。
&esp;&esp;李遥槟望着照片缓缓收紧揉捏成团,深棕色眼眸尽是寒潭:“梁聿骅?攀高枝还攀这么老的,五年过去,兜兜转转仍然跟我作对!”
&esp;&esp;对面清沉的嗓音响起:“孩子生父是谁?资料上可是写着十月生,不可能是梁聿骅的女儿。”
&esp;&esp;右侧长相俊美的男人放下酒杯,神情复杂,语气惊疑:“销金窟?”
&esp;&esp;此话一出,场面僵持沉默下来。
&esp;&esp;李遥槟扔掉照片团的动作微顿,神情阴沉地抬头:“不可能。”
&esp;&esp;孙莫群放下资料,伸手扶正金丝眼镜,意味深长道:“你急什么?没说是你的,近来我家老爷子想抱孙,催婚催得紧,未尝不是个好消息。”
&esp;&esp;李遥槟嗤笑一声:“孙大少爷倒是看得开,忘记当年生日宴被压着当众扇了好几个嘴巴子的奇耻大辱了。”
&esp;&esp;孙莫群淡然回怼道:“比不得你被脱光衣服羞辱暴打,记恨到现在看来李少爷的心眼也就这点。”
&esp;&esp;李遥槟额头青筋暴起,摔掉酒杯。
&esp;&esp;“孙莫群!你他妈欠揍是不是?!”
&esp;&esp;“吵什么吵,真想闹得人尽皆知啊,要是被那位知道我们几个都吃不了兜着走!”司谨俊美的脸庞爬上烦躁,压声道。
&esp;&esp;孙莫群不以为然:“那位早就嫌恶撇弃了,否则会不管五年?”
&esp;&esp;就在此时慵懒散漫躺在沙发座昏暗角落的男人醒来,抓了抓凌乱的刘海,撑着下颚,戏谑道:“我都没听懂,看来你们有事瞒着我啊。”
&esp;&esp;包厢一静,李遥槟眉头紧锁:“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说要追项昭出国?”
&esp;&esp;祁崇野扯掉西装领带,单手敲掉瓶盖倒酒饮尽,痞笑道:“我倒是想,被秦隽截胡了。”
&esp;&esp;“秦隽给你们发什么,反应都这么奇怪。”祁崇野长腿往前跨拿走了桌上的资料,疑惑歪头挑眉:“哦?燕景旗那个很疯的前未婚妻。
&esp;&esp;李遥槟起身夺走道:“跟你没关系,少多管闲事。”
&esp;&esp;祁崇野耸肩摊手:“行,那青城明拢地产案合作到此为止。”他懒散拽过外套就要离开。
&esp;&esp;李遥槟咬牙切齿叫住:“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