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
“王爷,您想要的,到底是我这个人,还是我的支持,您要想好了再说后面的话。”
沈汐禾定定地望着他,神色严肃,不容夏洐马虎大意。
在她这样斩断他一切试图模糊界定的念想的目光注视下,夏洐身形微微一震,眼中翻涌着挣扎矛盾的情绪。
最难堪不过,他小心翼翼藏着的算计与野心,早就在她这里透明。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正是因为她清楚,所以她才疏离,所以她才转投别人的怀抱。
面色微微发白,夏洐听见自己都憎恨的声音说着可耻的话,“就不能……两全?”
他声音微哑,沈汐禾看着两侧匆匆离去的大臣们,他们似是知道夏洐要和她说什么似的,主动避嫌。
只有瘦猴方守像个傻子似的,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站立难安地翘首等。
估摸着是怕她和夏洐起冲突,他脸上焦灼得冒汗了。
沈汐禾忽然就想起,此时应是在府上给她煎中午这服药的凤绯池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还不懂怎么爱人,但却知道,只有不谋而合的人,才能一起走下去。
“不能。”
她说话冷淡残忍,毫不给人留幻想和余地。
“若您要的是人,就没有什么女将军。若您要的是一把锋利的剑,那就不要将臣当做别的来看待。”
说着,她再度行礼,往后一退,“王爷,圣旨已下,不日婚期定下,一定赏脸喝杯喜酒。”
说完,便转身离去。
看了眼台阶下急得和热锅上蚂蚁的方守,走近了才笑道,“走吧方将军,军师请你去家里吃饭。”
她的声音含着笑意,那么自然地就将“军师”和“家里”接在一处。
原来,凤绯池对她这般重要。
夏洐看了眼青天白云,忽然自嘲地笑了声。
也罢,皇权帝位,从来由不得儿女私情在先。
既得不到她沈汐禾的人,便留住她沈将军这把剑好了。
此时当不了爱侣,便做君臣,待他坐稳帝位那时,或许……
“军师都直接住你家了?”出了宫门,两人打马回沈府,方守吃惊地道,“你俩这……也忒快了吧!皇上给军师封了官爵,赐了府邸……那将军,你这是让他入赘还是……”
连方守都觉得她相中凤绯池是为了找上门女婿?
沈汐禾吸了口气,带着狐疑的语气问他,“凤绯池看着,很像……上门女婿?”
方守瞅了眼她这脸色,不禁啧了声,“不然呢,您看不中五王爷,又急着求赐婚的圣旨……除了军师聪明又长得好看之外,不就是图他孑然一身好……咳咳咳拿捏么。”
沈汐禾立马整得无语了。
她白了一眼方守,“无稽之谈。”
然后加快了马速,难怪凤绯池有些沉默,他是不是也觉得她是娶夫?
系统:您这反射弧,能想到这点,是已经绕地球几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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