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儿是这个样子,云浮天自然希望日后找一个靠谱点的去处,也好在叶千耀这孩子靠谱,说是无论怎样都会娶云妡柔为妻。
所以,云妡柔和叶千耀两人算是半个青梅竹马,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在先。
而在云妡柔现有的记忆里,小姑娘也才十六岁似是还没开窍,看不懂所谓的感情,性子又不爱说话,只是心里琢磨着如何赚钱罢了。
当然,她被欺负也不是一次两次,有父亲母亲撑腰时便是胆大妄为,当场哭哭啼啼惹人维护,只一人时隐忍内敛,回头找人拉着她们套麻袋就是一顿打。
至于这方公子名叫方时樾,是徐州附近一户商贾人家,与云家有些生意上的交集,确实也看似是一片真心,一直对小云妡柔‘大献殷勤’。
因此,徐州多数传言都是方公子时常出入云府,给云家四姑娘送东西,定是对云四小姐有意思。
至少在外面的人有很多是这样想的,不然也不会引来刚才那些姑娘,几乎全都是他的爱慕者。
此地乃徐州云府之中,刚才的三人就是那礼部侍郎大小姐,户部度支司二小姐,以及云妡柔的好二堂姐云羽兮。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只见云妡柔面色苍白地从湖中艰难地爬了上来。
她浑身湿漉漉的,水滴顺着发丝不断滴落,整个人都被寒冷所笼罩着,不停地打着寒颤。
“可恶!”云妡柔咬牙切齿地骂道,心中带了些许的愤怒和怨恨,翻了个白眼直道:“这群人就是欠打,看我不好好治治她们。”
“还有那方时樾,等那该死的方时樾回来,我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好出这口恶气!”
云妡柔生气的碎碎念着,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湖边周围垂柳轻抚湖面,深绿的湖水涟漪未平。
她下意识的蜷缩在石板上,搓着肩膀取暖,这个时候她衣衫不整,不能胡乱出去,若是被人看到了可是对名声不好。
虽然此时只是初秋时节,但湖水依旧冰冷刺骨,让她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
风轻轻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吹拂在云妡柔身上,使得她忍不住再次颤抖起来。她抱紧自己的双臂,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获取一些温暖,但却无济于事。
此刻的她狼狈不堪,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衣服也湿透了,紧紧地黏在身体上。
“侍女……对,柳岸,柳岸那丫头,那丫头怎么还没回来!?去的时间也太久了些?!”
云妡柔想了想,她院里是有两个丫鬟的,芽娘今日被她派出去了,柳岸那丫头去取石榴果了。
刚刚那个礼部尚书的大小姐乌婕雅一向刁钻,仗着自己父亲是尚书,不把他们这些商户放在眼里。
每次来她们云府,都一定要她二堂姐和自己相陪,若不是三堂姐常年在徐州城外清修,怕是也要被她拉着作陪。
“四小姐,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其他的几位小姐呢!?”柳岸惊得丢掉了手中的东西,慌张的跑了过来。
半个时辰后,云妡柔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临柳阁,只见此院极为的安静,四周柳树成荫,院中假山林立,假山之中流水潺潺而出。
踏入临柳阁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座三层高的阁楼,阁楼雕梁画栋,飞檐斗拱,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奢华与精致。
楼阁的墙壁涂以淡雅的色彩,门窗则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阳光透过镂空的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从这临柳阁的规模和装饰来看,不难想象云家雄厚的财力。
“她们也太过分了,竟然敢这么对小姐,我可怜的小姐只是不爱跟外人说话,又不是犯了天条。”柳岸嘴巴可是半分都没停过,说了这些个时辰,云妡柔的衣衫都已经换好了。
“二小姐怎么也跟着她们欺负小姐,实在是太过分了。她们就是欺负老爷少爷出门做生意,等老爷少爷回来了,定要好好说一说。”
云浮天常年在外做生意,每月几乎只有三四天在家中,而云妡柔的大哥云瑜卿自然也是跟着一起的。
此时,云妡柔也懒得立刻就兴师问罪同她们计较,这次的事情她自然是要好好算一算的,但要做就做的‘干干净净’的不留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