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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ldo;怎么了？&rdo;

&ldo;来不及说，你如果能联系上他，赶紧让他回家，不要去空山那片。&rdo;

司寂答应下来，迅速给沈洛深拨了过去。

第63章

沈洛深很给面子，响了四五声就接了。

&ldo;你‐‐唉，秦总给我打电话，让你赶紧回家。&rdo;

&ldo;干嘛？&rdo;沈洛深漫不经心地答，声音里有点醉意。边上一个沉稳的男声突然插了进来：&ldo;怎么，还不脱？&rdo;

也许是在宾馆。司寂蜷着，握紧手腕继续催：&ldo;你他妈现在就算在操人也给我拔出来，听秦总的意思好像是有人想搞事。&rdo;

&ldo;想搞我事的人多了，他说的是哪一波？&rdo;沈洛深含糊地笑着，边说边发出啧啧地亲吻声，&ldo;宝贝你屁股真翘，让我再揉会儿。&rdo;

司寂头大了：&ldo;操你妈，你到底在哪儿？&rdo;

&ldo;别说了。&rdo;那边电话突然被拿远，只剩下沈洛深断断续续地调笑。好在挂断那一刻，司寂隐隐约约又听到那首熟悉的《aybeday》。&ldo;i&039;llseeyousileasyoucallyna。&rdo;他不敢保证秋城只有一个乐队会唱这首歌，但打孔大叔的烟酒嗓确实太有特色，又太钟爱它。

司寂听他唱过不下十次。

再打过去就不接了。司寂真急了，又给秦桥送挂过去，得知他就在空山附近，便跳起来，想往电梯那边跑。

这时身后的房门突然有了响动。

他愕然回头，门张开一道fèng，左言就站在门后，说：&ldo;你要去哪里？&rdo;

司寂是真的傻笑起来。他观察着黑暗中的左言，半裸着，下半身随意套了条深蓝色牛仔裤；背脊微微弯曲，毫无精神，憔悴极了。很难受吧。只是一场普通的感冒，可面对左言，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有了那种毫无理智的担忧。三言两语解释好，他说你赶紧休息，我自己去就好了。

左言说了声等我，就转回屋中，很快拿了件宽大的酒红色卫衣直接套在身上，把拉链拉到最高。司寂讷讷看着他额头上的冷汗，说，你不戴顶帽子吗？卫衣帽子好像容易掉。

瞟他一眼，左言从门边的衣帽架上随意勾过一顶棒球帽罩在了头上。坐电梯时他给空山打了好几个电话，吩咐人赶紧去找沈洛深，顺便还通知了老安一声。

司寂开车。左言闭眼靠在副驾驶上，眉头紧皱，似乎在抵御一阵又一阵的头疼。没憋住，司寂问他：&ldo;你怎么醒了？&rdo;

&ldo;好好开车。&rdo;咳嗽着，左言掰正他的头，&ldo;因为你太吵了。&rdo;

司寂发出一阵笑：&ldo;不信。&rdo;

&ldo;做了个梦，&rdo;沉默一会儿，左言叹了口气，&ldo;算是被噩梦惊醒的吧。&rdo;

&ldo;嗯。&rdo;

左言家离空山飙车也要十多分钟。司寂心焦火燎，却还是问：&ldo;什么梦？&rdo;

揉着太阳穴，左言半眯着眼：&ldo;梦到小时候哪天晚上，很晚，我们全班同学要一起去看电影。&rdo;

他说得很慢，似乎回忆着梦里的每一个细节：&ldo;在家里的老房子，我下楼，楼道里有很多黑色的污水。&rdo;

这时他父亲上楼了，问他要去哪里。他糙糙说了声去看电影，很不耐烦，父亲却说要送他去。他们一前一后，谁也没说话，来到了秋城当年最大的电影院。半夜了，路灯一盏接一盏，整个电影院门口灯火通明。上百个十几岁的孩子簇拥在门口排队买票，周围卖小吃的小贩吆喝得热火朝天。排到左言时，他买了张票，正要走，却瞥见了远处沉默看着他的父亲。

他扯着嗓子，心有不甘地问，你也要看吗？突然间苍老狼狈的父亲微笑着摇头，样子可怜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