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换下来的床单被套送去洗衣房扔进洗衣机洗了。
叶泠忍不住笑,&ldo;你这是想要毁灭证据吗?&rdo;
温徵羽故作淡定地瞥了眼叶泠,径直去主院,到老先生所在的正院去吃午饭。
她长这么大,除了生病以外,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晚起过,因此迈进老先生的院子,见到温老先生望来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心虚。
温老先生的眼神一向很好,他的视线在温徵羽的身上打量两眼,问:&ldo;起晚了?&rdo;,他不动声色地睇了眼温徵羽,又望向跟在温徵羽身后进门的叶泠。
温徵羽轻轻地&ldo;嗯&rdo;了声,没多说什么。
叶泠满面春风地迈进门,笑意盈盈地喊道:&ldo;爷爷。&rdo;脆生生的调子喊得比亲爷爷亲多了,惹得温徵羽侧目。
温徵羽心说:&ldo;这是我爷爷。&rdo;可又一想,叶泠跟着她称呼温老先生为爷爷没有错。
她吃饭的时候,便见叶泠的嘴角一直挂着笑,略微弯起来的含笑双眼不时瞟向她。她说不好为什么,只觉今天叶泠与往日有些不一样,眼里像是泛着波光,又似泛着潋滟水色,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润,整个人容光焕发,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透着女人独有的妩媚的气质。
温徵羽不知道这是因为叶泠的心情好,还是因为昨晚她俩之间的那番亲昵举动。
夜里两个人在房里做的私密事,白天回想起来,满满的全是羞赧感。温徵羽有些无地自容地专心盯着饭碗,不再去看叶泠。
当着温儒老先生的面,叶泠很想收敛点,可坐在温徵羽的身边,总忍不住瞟向温徵羽,一抬眼便能见到温徵羽带着羞赧的容颜。温徵羽那饱满圆润的耳垂都红透了,散发着难以言说的诱惑感。
她知道温徵羽可能还在别扭,可这温温弱弱既害羞又别扭的模样像蜘蛛精吐出丝缠住她的心脏,把心连魂一起勾走了。她在心里暗叹:秀色可餐,说的大概就是眼前这人。
如果不是有长辈在这里,她真想放下碗拉着温徵羽回房。
虽然温儒老先生上了年岁,但还算耳聪目明,况且面前这两人实在太明显,一顿饭吃下来,她俩的眼神往来就没断过。纵然他不反对她俩在一起,可看着叶泠那一副得逞的模样,再看自家孙女连耳根都红透了还摆出一副没什么事的模样,心塞得连饭都吃不下去,吃了小半碗饭便放下碗筷,走了。
温徵羽目送温老先生离开,对叶泠说:&ldo;不许再笑。&rdo;她从温儒老先生待叶泠的态度便能看出他对她俩是什么态度,不赞成,不反对,叶泠住进来就当多住些人多添些碗筷,但要说欢迎,没有。
叶泠把剥好的虾放进温徵羽的碗里,柔柔地应了声:&ldo;好。&rdo;她拿起温徵羽的汤碗给温徵羽盛汤。
她看得出温儒老先生对她很没好感,不乐意她和温徵羽在一起,只是没有明着反对罢了。对她来说,重要的是温徵羽是否愿意和她在一起,温儒老先生的态度不太重要,若温儒老先生站出来为难她,她见招拆招便是,若他不反对,她便当是多了个孝敬和照顾的长辈。
温儒老先生不愿意她和温徵羽在一起,但却不反对,甚至在她提出要让保镖进来时,轻易就答应了,这让叶泠略感意外。这好像在此之前,已经经过交锋,温儒老先生也已妥协。叶泠思来想去,能想到让温儒老先生在唯一的孙女终身大事上妥协的人,那就只有温徵羽。
她小声地对温徵羽说道:&ldo;爷爷竟然没有反对我们在一起。&rdo;
温徵羽听见叶泠没头没脑地来这么一句,便知道话里有话。&ldo;有话直说。&rdo;
叶泠幽幽地看了眼温徵羽,又给温徵羽夹了筷子菜,把自己心头的想法告诉了温徵羽。
温徵羽发现叶泠想得真多,她说道:&ldo;爷爷不会干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