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则无论是聚会还是赴宴,都难免有酒局,经常喝得满身酒气地回来,有时候醉得迷迷糊糊的。
几次过后,温徵羽便让厨房给叶泠备着醒酒汤,因着叶泠常喝酒,她在叶泠能在家吃饭时,都让厨房做护肝养胃的汤。
她俩能在家吃饭的时间极少,大部分情况下仍是她俩早上一起出门,她到夜里十一二点才能见到叶泠。
叶泠没回来时,她睡不着,有时候看看文件报表,再不然就是练练字。
她画画需要静,画起来便收不了笔,等叶泠这点时间画不了几笔,还得收拾颜料,索性练会儿毛笔字和腕力。她小时候练字时会在手腕上悬上重物练习腕力,后来看着写的字能见得人了,便不太练了,如今,练字倒在其次,腕力得多练练。
叶泠总嫌她慢,在那事上也慢,她试过照叶泠的要求快一些,其结果便显得有些草草了事。她还是更喜欢慢一些,让叶泠尽兴。
她以前喜欢在画堂作画看书,如今要等叶泠,去到画堂画画时总惦记着叶泠有没有回来,难以心静,便在卧室里的小桌圆上练字。圆桌小,不太展得开。
她把她妈妈的家具搬些回来,先把自己这空荡荡的院子添置上,多余的家具则搬去隔壁院,将那空置了二十多年的院子重新布置上了。
她的院门和她妈妈那所院子的院门都换成大的防盗门,锁也换成了面部识别扫描的,再在她妈和她的院子之间开了扇门打通。她和叶泠两个人占了两座院子,东西再多都放得下。
她在院子里有一间书房,方便偶尔看书写字画画,从窗口就能看到院门,叶泠回来,她一眼就能看见。
她总想着叶泠,连提笔作画的时候,想画的不是昆仑神山,脑海中浮现的是叶泠裸着后背露出身后的凰鸟纹身时的情形。
叶泠出差,她晚上闲在家无聊,画了幅《春闺图》。
画中,叶泠站在跋步床前,裸着身子,背对着她,一头微卷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光滑的后背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金色凰鸟。
温徵羽说不好为什么,以前她独自在家,觉得清静自在,如今则经常会有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思绪飘飘悠悠的不时飘到叶泠身上。
她想:这是因为和叶泠相处的时间少的缘故?
她以前和叶泠相处的时间也不多。
叶泠的生意与她也不同,她做的是传统行业,叶泠则是资本运作,隔行如隔山,她不太懂,叶泠大概向她讲解过,她听得讲一头雾水,只隐约知道跟金融、股份之类的挂钩,至于怎么操作,不太了解。
温徵羽对于自己的斤两很清楚,知道自己没什么经商头脑,不是能做生意的料,她想的就是把画室开好,至于外婆给她的那些公司,还是请专业的经理人打理比较好,经营得下去就做,经营不下去,她也不勉强为难自己,她已经打定主意靠收租过日子,物业公司管理起来还是很容易的,再加上还有房地产公司和商场等投资的股份分红,怎么都穷不着她。
她的想法被老太太知道后,按住她捶了顿,没捶太重,但也没饶了她。
冬天天冷,她外公外婆的身子都不太利索,她有时间就去陪他们。
老先生去了二姑家住了二十多天,她给老先生打电话,老先生忙着与几位老画家交流,没空回来,让她看好家里就行。
老先生不回来,叶泠出差,温徵羽像得了外公外婆那样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没精打彩的病。
叶泠不在家,但她现在手上有闲钱了,遇到有人要出手古玩,她看到合适,也会买回来。她每次买到古玩都拍照去眼馋温老先生,也没能把温老先生给勾引回来。
她打电话给温儒老先生:&ldo;你不要我了呀?&rdo;
温儒老先生搪塞她过阵子就回。
温徵羽:&ldo;帝都那么冷。&rdo;
温儒老先生:&ldo;有地暖,比南方暖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