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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泽臣将她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双手紧攥着衣角,眼神飘忽,紧咬着下唇,她现在应该很不安。
他的嘴角勾了勾,她急,他不急,他等着,看她什么时候会妥协。
叶泽臣目光灼灼,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童左左,你跑不掉的。
果然不出常霖的所料,周易抓住左左在国外长期没有正式的工作,回国后在叶氏上班,个人的经济状况很不乐观。
还有家庭状况,指出左左长期和黎家的独子黎佑诚以不正当的关系同居,二者非婚姻关系,这对孩子的成长非常不利。
对于这些,常霖不置可否,第一次庭审在以原告压倒性的优势中暂告一段落,等待第二次开庭。
叶泽臣已经做好狠下心来将她逼入死角的决定,他发现,这个女人,不逼一逼,是不会钻出那个该死的龟壳的。
既然要装,那就装的彻底。
叶泽臣,无视她,无视她的伤心,无视她的难过,无视她的憔悴还有那绝望的恨意。
这样反复在心里对自己说着,不断的心理暗示之下,叶泽臣面无表情的从左左身边擦肩而过,左左往左,他往右,就这么形同陌路。
叶泽臣有保镖护送,避开了记者的轰炸,坐上车绝尘而去。
而常霖还是主张打同情牌,利用世人都会同情弱者的通性,来让舆论的力量全倒向弱势的左左这边。
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记者抓拍了被一群保镖护送的一如常态的叶泽臣,和由黎佑诚半搂着面容憔悴的左左,这两张照片被放到极大,并排出现在多本报刊杂志的头版头条上,标题极其醒目——“夺子案进行时,强势父亲和憔悴母亲鲜明对比”
据说一面市就卖到脱销,杂志社加印上万本,创了历史新高。
时下最火的话题已经不是某明星的新恋情某政府官员的贪污案,而是这场夺子官司,已经成了办公室里茶余饭后的新话题,如果不知道最新进展,都不好意思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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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左在等待第二次庭审的日子里过得非常难熬,黎佑诚还有工作要忙,不能天天在家里陪她,阿久那边叶泽臣有派人保护,可以放心去上学,只有她,在家里闲着,都快要疯了。
拯救了她的是辛歆打来的电话:“死丫头,我这才出国多久啊,你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了?!”
辛歆前一段时间有公事飞了一趟米兰,这不才下了飞机,就发现天已经变了,满大街都是在讨论叶氏总经理跟私人秘书争儿子抚养权的,辛大美女立马拿出IPAD查看新闻,一个个浏览下来,才明白过来。
于是火速的一个电话过来问罪来了:“童左左,你必须给我从头到尾解释一下,不然姐妹没得做,知不知道!”
左左早就在家憋坏了,也有一肚子话没处说,辛歆来得正好,她果断的乔装打扮一番,出门见辛歆去了。
还是老地方,辛歆打完电话就过来了,点了两杯咖啡等着左左出现。
结果见过无数大世面的辛大美女愣是被突然坐到自己对面的……阿拉伯妇女给深深的震到了。
这……这……辛歆欲哭无泪……可不可以装作不认识?
辛歆压低声音:“喂,童左左你搞什么鬼啊,怎么这副样子……”
左左把大的可以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挂在鼻尖上,露出两个眼睛,眨巴了两下,得意地说:“怎么样,我聪明吧,这样别人就认不出我来了。”
辛歆看了看周围用怪异眼光看向她们的顾客,真是恨不得把杯子塞进面前这个脑残的嘴里,认不出个头啊,这么奇葩的打扮,更加引人注目好不?!
可是那个当事人仿佛一点自觉都没有,还在那里嘚瑟呢,辛歆无语扶额,这么个家伙,知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出境啊,她表示怀疑。
“行了行了,安分点。我问你,官司是怎么回事儿?”辛歆一把拽过左左头上的波斯头巾,拉进距离小声问她。
“哦,是这样的。”左左凑在辛歆耳边,把阿久受伤住院,叶泽臣偷做亲子鉴定,宁慕筠找她谈话,收到传票一五一十都给辛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