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嫂‐‐马国强打开门,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辛仪。嫂子,你真在家呢?他有些不自在地点头笑笑。马国强,你想干啥?知道你现在的做法是什么性质吗?辛仪厉声喝道。嫂子,你别误会,是我哥叫我来的,马国强站在门口又嘿嘿两声。用钥匙开别人家的门,你哥叫你干啥你就干啥啊?辛仪冷着脸说道。马国维是个大混蛋,而这个弟弟也实在唐突不聪明。
马国强被说得手脚不知往哪里放好,满脸通红。嫂子,我哥叫我一定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他忙从包中拿出一封信和一个存折。我不要他的东西!你走吧!辛仪把脸扭向一边。嫂子,我大哥走了,马国强咽口唾沫,他说,这辈子对不住你,欠你的下辈子还,那几处门面和房子还有车都叫他给卖了,钱全在这呢,他知道你不要,所以让我给你送来。
马国维走了?卖了东西?辛仪慢慢转过身来,国强你进来说吧,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哥哥是哥哥,弟弟是弟弟,再说,从某种意义上讲马国强是一片好意。不了,嫂子,说完我就走了,马国强仍旧站在原地。辛仪知道喊不动他不再坚持,国强,马国维对你都说什么了?她问道,不知道马国维是不是把一切事情都跟这个弟弟说了。嫂子,没说啥,实话跟你说吧,公司的事市公安局已经立案了,大哥,大哥把一切事都揽过去了,马国强低下脑袋。
辛仪点点头,没想到房贷的事到最后竟演变成了这样。原来不管怎么闹,马国维与那些放贷人员之间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属于经济纠纷,但如果公安立案侦查,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样马国维就属于诈骗,属于犯罪。
怪不得他要跑,怪不得要卖房卖车,原来不止是为了昨晚的事,辛仪拿过存折扫了一眼,发现上面的数字很大,但存款人却不是自己。嫂子,这是大哥认识的一个信得过的朋友,如果你要用钱,拿着这张身份证再到这个地方找到他,随时你都能到银行去取。马国维递过一张身份证和一张纸条,大哥说了,如果检察院和公安找到你,你就说他把所有钱全带走了,他们大不了把你们现在住的房子拍卖了,其他别的什么招都没有,马国强又说道。
辛仪忍不住叹口气,把剩下的钱全部留给了自己,看来马国维没说谎话,确实很在乎自己和这个家,只是‐‐他什么时候走的?说上哪去了吗?她低声问道。早上六点多走的,让我三小时后来找你,至于到哪他没说,对了,这是他让我转交给嫂子的信,马国强把手中的那封信递上前来。辛仪接过来,看都没看一眼唰唰唰几下给撕了,嫂子‐‐马国强很不理解瞪大眼睛看着她。还有什么事吗?你可以走了,辛仪的脸色又恢复到刚才冷冰冰的样子。
嫂子,那,我走了,马国强长吁口气转过身去,嫂子,你有艳杰的消息吗?想不到他又突然转过身来。我在这呢,你有事啊?还没等辛仪说话,想不到李艳杰竟从卧室走了出来。
马国强一下呆住了,疑是梦境,他实在不敢相信早已离开这座城市的李艳杰真的会一下出现在自己眼前。挺好的吧?李艳杰轻咳一声。还行,你呢?马国强点点头,神态间虽有一份关怀欣喜但也有着一份客套。挺好的,李艳杰说道。马国强哦一声,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又问道。挺长时间了,李艳杰答道。那,为啥不跟我联系?马国强皱起双眉。
艳杰怎么出来了?这两人怎么了?难道旧情复燃了?看着眼前这一对人辛仪很是不解。姐,没啥事,我们就走了,李艳杰没回答马国强的话而是转身对辛仪说道。啥?我们?辛仪眨下眼,两人明明不是已经离婚了嘛,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姐,我们走了,明白过来的马国强忙附和道,居然也顺着李艳杰叫辛仪姐,没等辛仪有过多的反应,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门去。
随着咣当门一声响辛仪激灵一下,真是搞不懂,一对要死要活过不到一起去的旧日夫妻,重逢以后竟会出现如此戏剧性的变化,要不是亲眼所见就算打死也不信。顾念旧情?还是原本情分未了?这真是一对冤家!不过,听说自从离婚以后马国强就彻底改掉了手淫的毛病,如果艳杰还是孤身一人,两人重新走到一起未免不是一段人间佳话,辛仪转念一想也很欣慰。夫妻之间幸不幸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不知属于自己的幸福在哪里?自己还有幸福吗?辛仪回过头又想起了自己的事……他怎么样了?出院手续都办利索了?今天见不到自己他会怎么想?急不急?忽然间她又想到了金戈。
此时的金戈不仅急,而且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看看要到十点了,辛大主任还没露面,打手机不通问同事不知,都急死人了!心里急的不是自己出不出院的问题,急的是怎么又一次失去了联系,而且这次是直接不在服务区,难道辛仪身上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金戈,要不咱们先把出院办了吧,回头再跟辛主任说一声,曲文红看看表说道。金戈不好再说不,如果再说的话就会是第五次了,如果再不办今天上午就办不成了。好吧,你去办吧,他点点头。等把一切都办完以后仍旧不见辛仪的影子,金戈只好带着惆怅回到家中。
第38章东窗事发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金戈的刀口逐渐愈合,行动慢慢趋于正常。趁媳妇出去的空隙他给辛仪打过几次电话,但始终是无法接通,往医院办公室打过几次也一直是没人接听,最后没办法他把电话打到了院长那里,院长告诉他辛主任请病假了,病了?什么病?院长说不知道,搞得他的心七上八下神志恍惚。
见丈夫的刀口彻底好了,曲文红高悬的心也放了下来,她开始琢磨自己的事情,她提出同丈夫离婚并且不带走任何财产。为什么?金戈听后非常诧异。别问了,是我对不起你,曲文红看眼客厅尽量用平淡的口气说道,金戈随之也向客厅望了一眼,女儿正在客厅中看电视。你不告诉我原因,打死我也不会同意的,他把曲文红那份早已拟定好的离婚协议扔在一边。
金戈,没用,咱俩夫妻缘分完了,你答不答应都拦不住,曲文红很坚决地说道。文红,别这样行不行?咱俩做夫妻十多年了,离婚总得有个理由,就是死也得要个明白吧?换做你是我,你会怎么想?金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金戈,你别逼我行不?你再逼我就去死!曲文红的眼泪落了下来。媳妇,是不是碰见啥事了?有人欺负你了?路兴福?王桂秋?金戈见她流眼泪心又急又酸,路兴福不是好东西,那个王区长也不见得是什么好货色,金戈总觉得他无故帮曲文红是有所企图的。
曲文红不语,是不是那个什么曲斌?金戈忽然想起来声音也随之变了腔调,曲文红还是不语,只是哭声大了许多。媳妇,你倒说话啊!金戈右拳砰地一下砸在柜子上,气得把脸扭向一边。咦?爸爸,这是啥?正当两人怄气的时候,也许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宁宁举着爸爸的手机跑了进来,这是什么?手机中播放着一男一女两人说话的声音。金戈没听两句脸便没了血色,电话中是自己与辛仪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手机中怎么有这个?宁宁又是怎么捣鼓出来的?宁宁,别玩爸爸电话,金戈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机。给我!没想到却被曲文红半途一把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