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们的人民没有我们国家需要的东西,少校。如果我的国家得到了她所需要的东西,你的国家也会得到更多她所需要的东西。&rdo;
&ldo;我的上级有命令,如果你在审讯美国人这方面有什麽困难,我必须帮助你。&rdo;
真是傲慢的走狗。後面的话不用再说下去。永少校知道把针扎在什麽地方。
&ldo;谢谢你,少校,这没有必要。&rdo;上校也回敬了一针,这一针甚至比少校的一针扎得更准更疼。如果看着这个家伙死掉那才令人高兴呢。俄国人说完,便离开他朝战俘的牢房走去。他今天第一个要看的美国人是位海军飞行员,这个人已经快要开口说话了。
这一切十分平常,几百码以外的凯利想道。这两个人相处得真还可以。他对营地的观察现在可以松弛一下了。他最担心的是这些守卫部队会派出安全巡逻人员,这在敌对国家肯定是会这样做的。他发给奥格顿号的第二个消息证实,一切都在可接受的冒险围之内。彼得。梅伊尔警官会抽烟。他父亲并不同意,但只要他不在室内吸烟,他也就不去干预自己儿子的这个缺点。他们现在就是如此。在吃过星期天的晚饭後,他们都在牧师住宅的门庭内。
&ldo;是多丽丝。布朗,对吗?&rdo;彼得问道。他今年二十六岁,是单位上最年轻的巡佐之一,而且像大多数警官一样,他也是一位参加过越战的退伍军人。他在夜校读书,很快就要毕业了,正准备申请报考联邦调查学院。多丽丝回家的消息正在这一带传开。&ldo;我记得她,几年前,大家都认为她是一个性感的女孩。&rdo;
&ldo;彼得,你知道我不能说。这是有关牧师职务之内的事情。时机成熟时,我会找人告诉你的,可是……&rdo;
&ldo;爸爸,我知道这方面的法规。但你必须懂得,我们现在所谈的是两起杀人案,两个死去的人,还有贩毒问题。&rdo;他扔掉烟头。&ldo;这件事很重要,爸爸。&rdo;
&ldo;比这更糟的是,&rdo;爸爸静静地说:&ldo;那些人不仅杀害女孩子,还折磨她们,对她们进行性虐待,太可怕了。这个女孩子目前正在看医生,我知道自己应当做点什麽,但我不能……&rdo;
&ldo;是的,我知道你不能。好吧,我可以给巴尔的摩的警方打电话,以补充说明你谈到的情况。我们确实应该保密,直到我们弄清楚情况,使警方有了实际的证据再采取行动。当然,正如你说的,我们必须做点什麽。明天上午我就打电话。&rdo;
&ldo;那样会不会使多丽丝处於危险?&rdo;梅伊尔牧师问道,他有些担心,感到心烦意乱。
&ldo;应该不会。&rdo;彼得估计道:&ldo;既然她已经逃出,那些人不会知道她在什麽地方。
如果知道,肯定已把她抓回去了。&ldo;
&ldo;那些人怎麽会做出这种事情?&rdo;
彼得点燃了另一支香烟。他的父亲心肠太好,不会理解这类事情。就是他自己也无法理解。&ldo;爸爸。这种事我见得很多,我也不怎麽相信。重要的是要把这些人逮捕法办。&rdo;
&ldo;是的,我也这样想。&rdo;
国安会驻河内的代表是一位少将,他的主要任务是调查这个国家的高级盟友。
比如说,这些人的真正目的是什麽?他们同中国的矛盾是真的还是假的?战争如果结束,他们是否还会和苏联合作?美国人撤走後,他们是否愿意让苏联使用他们的海军基地?他们的政治决心是否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坚定和牢不可破?这些问题的答案他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但莫斯科的命令和他自己的猜疑,又使他不得不经常向自己提出这些问题。他在越南共产党中雇有自己的情报员,在外交部中也有这种人,其他地方也有。向盟国提供情报的越南人一旦被发现都会被处死,尽管这种死几乎是政治性的,或是&ldo;自杀&rdo;,或是死於&ldo;事故&rdo;,因为闹翻了对两国都没有好处。
这位将军知道,口头上说点甜言蜜语在社会主义国家比在资本主义国家更加重要,因为象徵性的符号比现实要容易制造得多。
他桌上的密件很有趣,因为这些文件并没有直接指示他应该怎麽办。这真像莫斯科官僚机构的作风。这些人很喜欢插手他可以自行处置的事务,而往往把事情弄糟,可是现在碰到了棘手的问题,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然而,他们又害怕无所事事。因此,他们交给他来处理。
他当然了解战俘营的情况。尽管这是一桩军事情报方面的工作,但他有熟人在武官处,他们可以向他汇报。国安会监督每个人,这是他们的任务。格里沙诺夫使用的是非正规方法,但他报告的结果都令人十分鼓舞,所得到的消息比将军自己的办事机构从那些越南人那儿得到的更有价值。现在这位上校提出了一个最大胆的想法:他不让越南人届时杀害这些战俘,而是把他们带回俄国。这种想法本身很高明,这位官员打算报请莫斯科批准,这一决定肯定会弄到部长会议或者政冶局加以讨论。
总的来看,他觉得这个主意有实际价值。他决定这样做。
美国要采取绿色黄杨木行动营救自己的人,这会再一次告诉越南人,他们必须更紧密地同苏联合作,他们的的确确是一个受苏联庇护的国家。这还意味着这些美国人头脑中的知识将归苏联所拥有,而他们国家正需要这些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