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亨利,那两个家伙可真是行家,对吧!他们干完事後就回家乡去了,离这有四五百哩呢。除了两具体,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电话上他们说得很清楚。这事很容易,因为父女二人根本没有想到。&rdo;
&ldo;那就好。&rdo;塔克满意地说。他把手伸进衣袋摸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交给了皮亚吉。皮亚吉把钱收下。他真是一个不错的伙伴。
&ldo;现在没有埃迪碍事,漏洞总算堵住,买卖应当恢复正常了。&rdo;二万元的代价总算没有白花,亨利想道。
&ldo;亨利,其他女孩子怎麽办?&rdo;皮亚吉问道:&ldo;你现在的事业扩大了,像她们这些知情者都是危险分子,要小心才好。&rdo;他把信封放进衣袋,离开了桌子。
&ldo;两个人都是被击中头部的後面,子弹是点二二口径的。&rdo;匹茨堡的这位刑警透过电话报告说:&ldo;我们清理了整个房屋,什麽也没发现,盛花的盒子和卡车都进行了检查,没有发现任何证据。卡车是前一天夜偷的。花店老板有八辆这种车。
我们找到这部卡车时,一切痕迹都没有了。做案人一定非常狡猾,对当地情况十分熟悉。街上也没有任何消息。他们可能已经离开了城市。有两个人看见过这辆卡车,一位妇女看到过两个男人走进房门,她以为是送花的,当时她站在街对面,有一个街口那麽远。看不清那两个人的相貌,什麽印象也没有,甚至连肤色也不记得。&ldo;雷恩和道格拉斯都在听电话中的报告,不时互相交换一下眼色。从说话者的语气中他们知道。这类案子是警察最讨厌最担心的。没有直接明显的动机,没有证人,没有有用的证据,不知从何开始。从何入手。一切的正常调查都毫无结果。警方询问了周围的邻居,但大家都是工人家庭,当时都在工厂上班,没有什麽人在家。人们一般都是注意那些异乎寻常的事情,但一辆送花的卡车十分普通,不会引起人们的特别注意,谁也不曾注意车上人的面貌。
警方人员都知道,任何一个计划周密的谋杀不会在这样短暂的时间内做得滴水不漏,整个文献资料也没有这样的先例。做案人不可能都是些超人。有朝一日这个案子终会真相大白。这些罪犯也许有谁会因为其他事情被抓获,也许有什麽人会无意中谈到这件事,吹嘘自己如何如何精明能干,听话的人又会传给其他人。当然,不管是哪种情况,都需要时间,需要调查。然而,久而久之,警力就会变得冷淡,没有多少人再过问此事。这是警察工作中最令人感到沮丧的事情。无辜的人死去,没有人为他们伸冤,而且,今後还会有其他案子发生,警察自然会把原先的案子置之脑後去忙新的案子。也许有人会不时地翻阅一下案件的卷宗,过问一下此事,然後又放回悬而未决的案例之中,束之高阁。因为没有发现新情况新线索。这类的案卷会越积越多。
对雷恩和道格拉斯来说,这类案子更为难办。但也许会因某种联系,一两起悬而未决的案子会有侦破的机会。大家也许会去关心雷蒙父女被杀的事,他们有朋友和邻居,还有一位好心的牧师。他们会想到两位死者……可是放在雷恩桌子上的案卷,只有警官们才会关心,这一点会使情况变得更糟,因为有人会对死者表示哀悼,不仅仅是吃警察这行饭的人。更令人头疼的是,这是一连串谋杀案中的一个,彼此有着某种联系,但这种联系又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没有任何具体的价值。这不是那位隐形人干的,虽说使用的武器也是点二二口径的子弹,但他要杀害这位无辜者,曾有过两次机会。他曾经放过维吉尼亚。查尔斯,他曾经冒着危险,以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放过了多丽丝,并有可能是从法默和格雷森手中救出了她,还有……&ldo;巡佐,&rdo;雷恩问道:&ldo;多丽丝的身体状况怎样?&rdo;
&ldo;什麽意思?&rdo;
这似乎是一个很荒唐的问题。但电话的另一端懂得其中的意思,&ldo;她身体健康方面的情况怎样?&rdo;
&ldo;验解剖明天进行,巡官。她的衣着很整洁,头发也梳理整齐,看上去很体面。&rdo;但是头的後部有两个枪眼,他当然用不着补充说明这一情况。
道格拉斯看出了巡官的想法,点了点头。有人为她治好了病,调查可以从这儿开始。
&ldo;如果你给我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我将十分感激。我们可以双管齐下。&rdo;雷恩向他保证。
&ldo;有人用一种不寻常的方法杀害了他们,这种事不多见。我不喜欢这个案子。&rdo;
警官补充说。这是一种幼稚的结论,但雷恩完全理解。他对此又能说些什麽呢?
这座房子可以说很安全。它座落在维吉尼亚山上,占地一百公顷。在这座庄园,有一幢雄伟的建和十二个马棚。这座庄园属於一个显赫的家族,但这家主人在附近还有一处庄园,而将这一处租给了中央情报局使用。实际上这只是一种形式上的合作,除了一张公文的租用证明,还有一个邮政信箱的号码。庄园的主人曾在美国战略情报局干过,另外,租金也是很丰厚的。这座建从外面看上去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仔细观察一下便可发现,它的门和门框都是钢制的,窗户又厚又结实,而且是加了封条的。无论从防御外部进攻还是防止从内部逃跑,都是安全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