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太后的日子没过上,反倒先过上伺候儿孙的老妈子生活了。
她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十个壮汉,咬了咬牙,“行!我回去给你们拿!”
这回没有再起幺蛾子,领着马老板一行人出门。
出租车里,叶老太太一直在跟马老板诉苦。
“孩子爸去世早,我一个人把三个孩子养大,好不容易给儿子养大娶媳妇了,在孙子十多岁的时候儿媳妇又去世了。眼瞅着好日子要来了,结果这爷俩……”
她捂着脸拉着长音哭,“我这一辈子也没过上个好日子!
马老板突然问了句,“你们逢年过节祭祖吗?”
叶老太太愣了下,“祭什么祖?”
马老板嗤笑一声,“祭祖都不懂看来是没祭过了。我们家里只要逢年过节都要拜拜祖宗,祈祈福,为祖宗烧香、烧纸钱元宝、摆大供,请祖宗保护庇佑。你们平时都不祭祖还敢拿祖宗的陪葬品出来卖,真的是胆子大啊!”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事换谁家祖宗也得生气。
叶老太太目光闪烁一下,不自在的伸手搓了搓腿,“我们过节时候也烧纸的……”
只不过烧的少点而已。
偶尔烧一次。
马老板没理会她的回答,继续发问,“听说叶正平是祖宗托梦给他才迁的坟,真的是托梦吗?”
老太太不吭声了,低着头。
马老板不是个傻子,怎么分析都觉得这个事蹊跷。
平时连纸钱都不怎么烧,分明就是没拿祖宗当回事,或者压根儿不信。
怎么可能还去花大价钱迁坟呢?
老太太心虚的态度让他没了问下去的兴趣。
到了叶家,叶老太太进屋拿出一个信封交给马老板,看着马老板接过去她一脸的肉疼。
马老板用力拽了两下才拽走。
叶老太太嘴一扁,看着满院子的废墟,眼泪又掉下来,“房子拆成这样,啥时候能盖起来?过些日子就上冻了……”
马老板将钱揣进包里,转身就走,不听她唠叨。
不然怕自己心软这三万也不要了。
出了院子就听见老太太号啕大哭的声音。
张大妈挎着一个篮子经过,“哎呦,你们要走了?”
马老板点下头,“要走了。”
张大妈听着老太太的哭声“啧啧”两声,也不知道是说给马老板听的,还是自言自语,“也是报应啊!儿媳妇在的时候没少搓磨人家,一家子好像真的皇亲国戚一样,儿媳妇进门规矩那叫一个多,儿媳妇那么能干还能听见她见天的在院子里骂人家,这回好了,晚年堪忧啊!”
“叶老太太还有俩闺女和俩孙女,女婿们一听到这个事都不让闺女回来,之前没少贴补他们爷俩,搞得闺女和孙女家也天天吵架,他有钱了也没说给两个姐姐一些……”
马老板出了胡同口,给每个跟来的人每人五十块。
给那个威胁老太太的工人多拿了一百块钱,“你刚才不像干建筑的工人,倒像是真的道上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