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弥漫着苦涩的药味,奢华的摆设物件都代表着皇家的威严……,屋内两位如花的女子,一个神色颓废,一个却带着胜利者的姿势翩然离去。
香凝看着太子妃傻愣愣的站在地上,神色茫然,心里很是心疼,忍不住哭道,“娘娘,你别这样,皇后娘娘不是说过会帮你吗?你去求求她好了。”
屋外冷风呼呼的吹着,敲打着用玻璃镶嵌的昂贵窗户,一阵又一阵的,像是逼人的窒息的暗咒一般,令人忍不住发疯。
太子妃吴兰曦脸上露出几分冷笑来,狰狞至极,说道,“你道她是什么好心?”随即看着窗外暗沉沉的夜色说道,“都在逼我,既然我不会有好日子,你们也别想逃。”随后疯狂的笑了起来。
香凝吓的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有点不知所措,她怎么觉得不认识眼前的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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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眼神冷冽,看着手上的折子半天都没有说话,他这一天生历经了许多场战役,可以说他对于那些行军打仗比当个皇帝还要上手,要不是前朝的太真帝逼的太急,他也不会这般豁出去造反……,到底值不值得?他有时候也会迷惑,可是看着这大好河山,看着自己越发英挺的儿子,他觉得没什么可后悔的,毕竟他给自己的子孙留下了一份天大的基业,他的名字也会被后人记住,想想就就觉得无限的热血沸腾。
“权赫这个人你怎么看?”皇帝抬头看着邢尚天说道。
邢尚天想起李久对他的评价说道,“说此人心胸狭隘,容不得人,却是难得一位猛将,狡猾如狐。”
皇帝点了点头说道,“此人……,是个将才啊,当时就有人向朕进言说,这人留不得,朕却是爱惜他的才华,想着这江山未稳,总是有他出力的地方,结果却是没有想到,养虎为患啊。”皇帝颇多感触的说道。
邢尚天自信的笑道,“父皇不必如此多虑,此人不足为患。”
皇帝看着邢尚天胸有成竹的样子很是高兴,说道,“看来你早就有了对策了,说来给朕听听。”
邢尚天却是谦虚的说道,“我想先听父皇的想法。”
皇帝站了起来,背手而立的在屋内踱步,铿锵有力的说道,“我们大祁看似稳当却是危机四伏,此战须得速战速决。如此……,杨万贤倒是可以委以重任,他这人行事稳当,看似迂腐却是经常有奇招,且熟知权赫,正是好人选。”说道这里就抬头看了眼邢尚天说道,“你看如何?”
邢尚天沉默了下来,他自然就猜到了皇帝会有此打算,可是这并不是他的计划,就在邢尚天心思翻涌的这会儿,皇帝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朕已经给老杨透过信儿了,也让皇后给杨良娣赏了紫晶葡萄……,你回去之后也要好好安慰她一番。”皇帝说了这话老脸有点红,觉得自己有点给儿子拉皮条的意思,不过你又要用人又不给人甜头,这怎么行呢?
“父皇。”邢尚天目光坚毅的看着皇帝,像是下了决心一般说道,“儿臣想好了,这一次儿臣要亲自去。”
“什么?”皇帝震住,忍不住问道。
“儿臣也知道这一场仗非同小可,南边有川贵总督的十万精锐蠢蠢欲动,这会儿还不知道是敌是友,玉门关也有塔塔族虎视眈眈,一旦他们知道扬州兵变,自然也不会放弃这次机会,说不定会趁此机会出兵,所以这一场战役需的速战,最晚也要二个月之内平息,让那些人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出兵。”自从李久过来之后他和石进温等人就日夜研究这布局,实在是呕心沥血,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皇帝眯着眼睛看着邢尚天,说道,“胡闹!太子亲征,这是儿戏吗?不说你能不能平息这场兵变,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一旦要是有个闪失,你叫朕怎么办?”
邢尚天毫不退缩,毅然的说道,“那就说明儿臣没有继承大祁之命,也不是天命所归。”
“不行,朕不同意!”皇帝甩子袖子大声的怒斥道。
邢尚天面沉如水,跪了下来,对着皇帝郑重的说道,“请父皇恩准。”
“不行就是不行!”
屋内顿时陷入了一阵的沉默,空气中都凝结着暗沉的气息,皇帝看着一脸倔强的邢尚天又急又气说道,“你说说你到底图个什么?你可是大祁的太子!”
邢尚天抬头,眼中充满着澎湃的激情,说道,“儿臣也想象父皇一样,披身战甲驰聘沙场,斗志昂扬,勇争四方,一腔男儿血,收拾旧山河,朝天阙。”随即又加了一句,说道,“父皇我是您的儿子,我不会让您失望。”
皇帝眼神一变,似乎想起自己征战的日子,眼中燃起几分火花来,好一会儿才叹息一般的说道,“就只有这个原因吗?”
邢尚天眼眸闪烁,说道,“,“儿臣不想在受制于臣,儿臣想要像父皇一般让别人臣服。”
皇帝忍不住爽朗的笑了起来,他想着,果然是这样……,现在朝臣之中大半的武将都是他的旧属,难免会对年轻稚嫩的邢尚天不服,而朝中大多数文官又都是放开前朝的情怀,说起来他放手让邢尚天去作为也是想让他自己在位时能把这超纲整理出来,这样万一出个什么邢尚天没有办法解决他也能及时出手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