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深吻和圈禁让荣清风下意识地挣扎起来,一双小手用力地抵着结实刚硬的胸膛,这个怀抱,这个吻对她而言都太陌生了,充满了侵犯的味道。然而,当她强令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却顺从了叶锦荣的侵犯。
他是她的丈夫啊……呵……他有权利这样对她的,她怎么可以反抗呢。
怀中的人儿的柔顺让叶锦荣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他拉开自己和荣清风,按在她后脑的手随即改为抚上肿胀的樱唇。
&ldo;痛吗?&rdo;他问。
荣清风点点头,看向叶锦荣的眼神很顺从,也有些木然。她的心,她的思绪已经飘远了,飘到了她在某个温暖怀抱中被吻住的场景,飘到了某个带着水汽的浴池边,似乎还看到了带着笑意的眉眼……
叶锦荣自动过滤了荣清风眼中的木然和恍惚,对她的顺从感到欣喜,看到饱胀的樱唇有了血色,心情更好了些。他将额头抵住荣清风的,深深的看着荣清风。
叶锦荣的沉溺和荣清风的晃神没有持续很久,几道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静谧。
&ldo;老爷,人醒了。&rdo;
听到下人有些气促的声音,叶锦荣明白他是一得到消息就赶来告知。童昭堂那里有什么变动即刻告知,这是他自己要求的,所以,他也不会怪罪下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打扰到他。
&ldo;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rdo;
&ldo;是。&rdo;荣清风恭顺地说。
叶锦荣扶她躺好才走出房间。
荣清风躺到床上,摸到荷包不见了,急忙摸索起来。
在荣清风为荷包的失踪而烦恼的时候,叶锦荣已经到了童昭堂的房间。
&ldo;老爷。&rdo;叶冲欠身拱手道。
&ldo;嗯。&rdo;叶锦荣向周围扫视了一圈。&ldo;怎么只有你一人,慕容老先生呢?&rdo;
&ldo;刚刚出去了。&rdo;
&ldo;情况有这么大的变化,还不去找老先生。&rdo;
&ldo;是,属下明白。&rdo;
叶冲已经令人去通知慕容德了,但觉得叶锦荣来者不善,急忙亲自去寻慕容德和主子。
叶锦荣让下人守在门口,自己走进童昭堂的房间。踱到童昭堂的床前两步远的地方,叶锦荣看向苍白面容的目光森冷如冰。童昭堂的眼睫很长,叶锦荣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睫正努力地向相反的方向张开,可是似乎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要耗费他不少的体力,很久以后,童昭堂才睁开眼睛。
朦朦胧胧,童昭堂看到了棕色,仍是有些模糊,童昭堂费力地眨了两下眼睛,才觉得清楚了些。那棕色……好像是承尘。视野渐渐清晰,童昭堂才确定自己还活着。他顺次看向周围的物体。
床柱,窗棂,立柜,洗漱架,门,窗棂……叶锦荣。
没有意识地,童昭堂的唇角带起一弯弧度。
霎时,淡漠的森冷汹涌起来。
感受到不远处射来的寒光,苍白面容上的弧度不变,视线却未多加停留,直到将至目力再不能及的角度,童昭堂才将视线慢慢回转。
那笑容,让叶锦荣原本刻意维持淡漠的神经瞬间全部绷紧,他试图在那笑意里找到嘲讽,自负或轻狂,结果却让他感到挫败,他找不到一丝类似的痕迹。清清淡淡的笑容似乎从来都那么温和,让人愈看愈感觉到主人的温良。苍白的脸色,让这笑容好似隆冬里的骄阳,和煦而不灼人,苍白却也美绝。
明明是生气的,明明想要在他身上找到让自己生气的缘由,那该死的笑容怎么像有魔力一样,一点一点让自己的火气渐渐消散!叶锦荣感到有些无力……
正在假山前商量要事的两人听到童昭堂苏醒的消息不由得各自心惊。
&ldo;师父,你不是说他至少还要天才能醒吗?&rdo;宇文瑾看向慕容德,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慕容德也很疑惑,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一变,身随意动,马上向童昭堂病房赶去,宇文瑾立即追上,叶冲在后面用轻功费力地追赶他和慕容德。
一边向童昭堂病房赶,慕容德一边对宇文瑾道:&ldo;童昭堂今晨脉象突有起色,根本不是好转了,而是回光返照!我大意了!&rdo;
&ldo;回光返照!&rdo;宇文瑾心惊,当即调转方向。
慕容德知道宇文瑾行事沉稳理智,突然改变方向自有原因,没有问他,径直加速向童昭堂房间赶去。
叶冲停在一株梧桐上,两个眼珠子往两个方向看去,不知道该跟谁走。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家主子做事不需要自己操心,还是替主子盯着童昭堂那边比较好,于是也往童昭堂的病房赶去。
慕容德顾不得身上寒气未消,几乎是扑到童昭堂的床前掐住童昭堂的脉。
片刻后,他对着刚进门,呼吸不甚均匀的叶冲吩咐道:&ldo;马上照桌子上的方子去煎药,要快!&rdo;以备意外的方子还真的用上了!
&ldo;是!&rdo;叶冲到房间里书桌上抓过药方,马上跑了出去。
他看向童昭堂的眼睛,叹息着吐出心中的疑惑。&ldo;为何执意求死!&rdo;
幽深如浓墨,浩澈如碧波,一双眼,一颗心,一个人。以眼观心,以心识人。就这双眼睛,慕容德就觉得,这个人,值得他救!不过,他救他,是带着他的私心的,不愿为任何人知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