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察觉苏稻动,钟攸就会下意识的轻拍。那桃花眼沉倦的动了动,到底没能睁开,口中含糊呓语,也只发出了低低几个音,连话都组不起来。
时御合了眼,既觉心满意足,又想得寸进尺,就这么心猿意马一直到睡着了。
难得没做任何梦。
翌日。
钟攸还没醒,只觉有只手一直在拍他侧颈,痒得他翻了个身,背抵贴在一片滚烫结实的地方,蜷身埋进了被里。
后边的时御也在肉脚不断蹬踩中半醒,翻身探手摸了摸,摸到了柔滑的发和温热的肩。
钟攸本就醒了些,被这一摸更是睁了眼。后边胸膛不但烫,连被子底下两人贴着的地方也同样烫。
他陡然撑起身,两床被子已经掉了一张,他和时御横盖着剩下的那张,底下时御的小腿都露了一截在外边。苏稻早醒了,也不哭闹,拉了一缕时御的头发咬着玩,两只脚反复踩时御的脸颊,漏了他一枕头口水。
时御竟还睡着,侧躺着鼻梁都要被苏稻踩平了,额前发早被他自己和苏稻揉的乱七八糟。腰上半搭着被,睡姿很狂放。
上一次也没见他这么个睡姿……
钟攸伸手抱起苏稻,苏稻蹬着小肉腿,乐呵呵的笑。这么一抱钟攸就知道这小子为什么笑了,小裤子尿湿了一片。再看时御肩臂,果见也湿半肩。
“时御。”钟攸抱着苏稻坐床上叫人。
时御抱头滚了一圈,钟攸就看着他滚靠在腿边,又叫了一遍,“时御。”
时御烦躁的揉头发,脸贴埋在他腿外侧一顿乱蹭,哑着嗓子应了声。
“起床。”
“嗯!”
“时御。”
“……”这人又没音了。
钟攸脱了苏稻的裤子,将他光着屁股蛋抱起来,对着时御脑袋,温声道:“稻儿,嘘——”
时御闻声抬手在苏稻的小屁股上拍了把,长叹一声,闷声道:“别尿,六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