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饭清淡,钟攸食的不多。夏钦涧越看他越觉心痒,食间频频劝食,钟攸都温和的承了。待食后,就让学生们漫步月下,相互鉴学。钟攸与夏钦涧并肩,同在禅院四下散步。周遭学生吟诵或辩经,和着鸟啼虫鸣十分悦耳。
夏钦涧道:“钟院长山居长河,委实可惜。”
钟攸悠然,回道:“前有山长此等学道大家,后有学生各位锐进志士,我进退两难,只得归山,得了闲名就罢了。”
夏钦涧看着他笑道:“贤弟不宜妄自菲薄,这天下能人无数,要各个都这么想,京都可要愁白头了。”
钟攸只笑,听着夏钦涧微顿,带了些关怀继续道:“鄙人曾在京中翰林院值学,多少识的些官友。若是贤弟有意,大可不要客气。”
“不瞒山长。”钟攸拢袖,“不才原先也在京中翰林求过学。”见夏钦涧露了“哦?”的神色,才道:“只是人约轻狂,得罪了贵人。”
夏钦涧想到昌乐侯,更从容,道:“京中贵人不少,贤弟不如说说是哪一位?鄙人若能相助,必当尽力。”
钟攸愁色上眉,摇头道:“这一位不大同。”夏钦涧更好奇了,钟攸压低了声,道:“那位,殿前当过职的昌乐侯山长可知?”
夏钦涧心道果然,捻了笑,道:“认得,昌乐侯栾川,今无翰督指挥使。”他慢慢走了几步,回头对钟攸道:“这事好说,办起来却要麻烦些。”
钟攸抬袖鞠礼,“还请山长指教。”
夏钦涧笑容慈和,亲切拍抚了钟攸的肩,半拢着人暗示道:“指教不敢。为了贤弟,值当的。”
钟攸面上一惊,白了几分。他泻了慌张,却没推人,道:“这是……”
“鄙人师从无翰赵大人,算得上昌乐侯半个叔叔。”夏钦涧指尖在钟攸肩上微压,“贤弟之愁,且交于鄙人。不过。”他目光含蓄,滑到钟攸领口,笑而不语。
那领口紧束,隐隐白皙遗着青柠香,平添禁欲。
钟攸恍然大悟,“原来是赵大人。”
昌乐侯倒绕了个远。钟攸笑了笑,抬指拨了夏钦涧的手,平和道:“久知山长仁心,百闻不如一见。”
夏钦涧只当钟攸忌惮四下有学生来往,收了手反倒更垂涎。他细搓了指尖的触感,道:“今夜会友,贤弟不如入院久叙?”
“惭愧。”钟攸为难道:“先前唤了学生,适逢讲学,不能奉陪。”不待夏钦涧回应,他先小近一步,抬眸忐忑道:“不如,明晚……”
“一言为定。”夏钦涧吞了唾液,真丢了几分魂。
夜里钟攸回院,才入屋,就撞人胸口上。后腰一紧,先被抱起来抵门上。与他胸口平齐,往上望着他的眸子深黑。
还没点灯,钟攸手捧了这人的颊,俯首吻上去。舌尖交濡,他手滑向这人宽阔的背,整个人都腻缠上去。唇舌间声音暧昧,钟攸被抬了臀,他腿顺着这人的腰勾在后边,被端抱着抵在门上。
钟攸指滑进衣领,溜上肩窝,勾人的摩挲,咬着时御的耳,道:“老混球摸了这儿。”
衣衫一坠,被扒露出光溜溜的肩。时御抵着他,神色在黑暗里深冷。他垂头在这肩上细细地唇磨,钟攸道:“这不是六哥的么。”
肩头陡然一疼,时御压着人咬了口,又舔了印,嗯了声。他却不怎么受撩拨的样子,又顺着舔向钟攸脖颈,手底下扒扯掉先生衣衫,将人隔着亵裤用力揉捏,哑声道。
“钟攸,你今晚是要挨打的。”
钟攸细细喘,被时御揉的足趾舒蜷。他足交撩进时御衣衫,贴着时御结实的腰肌滑动。口中探了舌尖出来,要诱着时御吻。
时御垂眸盯着,不为之所动。他将钟攸这么端抱着走到还开着的窗边。钟攸臀被送搁在了窗沿,先生一手扶了窗框,还没等他勾人,时御先倾身过来,点着他胸腹,滑到下边。钟攸倏地叫出声,时御埋首在下边传来可耻的吞咽声。
钟攸指滑进时御后颈上的发间,被舔吮的泪都溢上来了。可时御是揣足了不爽,岂能放过他。那舌尖描了秀挺的轮廓,嘬在喉里咽磨。钟攸喘息越剧,指尖扒着框都扒红了印。
他道:“阿……阿御、别含……”
时御松了口,钟攸胸口起伏,可时御没起来,反倒往下去。紧闭的口还留着昨晚被疼的红色,时御舌尖抵上去,钟攸胡乱扒着他的发,断断续续的喊着六哥。
竹林簌簌,钟攸知今晚学生都在,压了音没喊大声。待时御沉身进来时,钟攸唇都咬红了。腿被时御抬压在肩头,在狼腰挺弄间呜咽吞含。时御抽动有序,手指压着他小腹,垂头时有些隐忍的爽感,他道:“先生。”
钟攸嗯嗯应声,时御撩了碎发,猛地重顶一下,将钟攸顶的声颤。他呼吸沉重,紧紧压着钟攸贴在硬端的腰臀,道:“喜欢叫钟时,还是时钟。”
钟攸三魂七魄都顶没了一半,抑着嗯嗯啊啊声都要哭了。时御下边如暴雨猛疾,捏着他弹软的臀,插得深处更深处。
“要吃干净。”时御扶了把他要晃出窗的软腰,“再好好生出来。”
钟攸舔着湿唇,在颠簸中吟哦,他半蹙着眉,滋味又麻又爽,终于明白这个“钟时”、“时钟”指的是什么,啜道:“那你、啊……你要给足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