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果然是疯子。&rdo;
徐林邑自己呷了一口茶,直接坐在桌子上:&ldo;你那个朋友说,前几个月你和一队旅游者进入了瓦屋山的迷魂凼,结果遭遇不幸,就你一个人走了出来,是吗?&rdo;
&ldo;你不是也逃出来了吗?&rdo;
&ldo;……&rdo;徐林邑直接喷出了一大口茶。
&ldo;咳咳咳,我是说,你,你们!不包括我,那时候我还没有认识你!&rdo;徐林邑两手努力比划,企图让神经病与他分开界限。
&ldo;你、我……我、你……&rdo;神经病张着嘴,学着徐林邑比划。
&ldo;对对对,就是这样。你,都跟谁去了迷魂凼了?&rdo;徐林邑耐心地问。
&ldo;迷魂凼?迷魂凼是哪里?&rdo;
&ldo;迷魂凼,就是,就是你的团队失踪的地方,你在那里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rdo;
&ldo;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鬼,迷魂凼里有鬼魂,那是一座鬼山,是尸家重地……&rdo;
&ldo;还有呢?&rdo;
崔觉引此时正在门口偷听,听到徐林邑一连串直白地问着神经病,自己差点也没吐出血来。敢情这就叫做催眠?
&ldo;还有……还有死人,他们都死了,我看不见,死了,失踪了……&rdo;疯子的目光闪烁了起来,他的情绪发生了些许变化。
&ldo;别激动,先喝一杯水,我们慢慢来。&rdo;
徐林邑将水杯递给了他,并且指导他喝了下去。其实这才是徐林邑进行催眠的开始。他给神经病喝的是一种放了药物的水,并且在房间里点燃了焚香,香烟绕绕,接着,他不断给患者暗示,并且用一种加热后的金属皮放在神经病的额头上,用毛巾包裹他的足部,这方法是让患者脑部产生轻微轻微贫血状态。
暗示之后,徐林邑的右手拇指与食指闭合,示意他闭上眼睛,随即突然将二指遮于受术者瞳孔之前,并上下移动,速度越来越快,又二指在他的眼前画圈圈。
情绪激动的疯子开始安静下来了,他的眼睛很快不能自由开合,与此同时,徐林邑频频暗示:&ldo;你很疲倦,你想睡了!&rdo;
神经病缓缓阖上了眼睑,但还是极力抵抗着外来的催眠。
徐林邑这手法用的是&lso;横井无邻的暗示法&rso;,发现还不够奏效,兼并用上了&lso;降海炎的反复暗示法&rso;,声音如念念碎:&ldo;凝视我,须平心静气,任何事都不要想,现在眼睑重起来了……你的视神经疲倦了……眼睛朦胧起来了……看不清楚了……眼球渐渐向上……看不清楚了……眼皮渐渐闭了……闭了……已经闭了……手脚变重了……全身也重了……不能动了……很想睡,睡着了……&rdo;
念了三分钟,他突然急剧暗示:&ldo;睡眠!&rdo;
神经病闭上了眼睛,这时也听得门外轰咚一声,崔觉引闭着眼睛靠在门板上,表情很是慵懒。
&ldo;崔先生。&rdo;徐林邑用一杯冷水把他弄醒。
崔觉引受冷一个激灵,睁开眼睑,看到是徐林邑的面孔,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赶紧圆场说道:&ldo;哦,刚才我实在是太困了忍不住打了个盹,前几天一直忙碌工作,好几夜没有正常休息了。&rdo;
徐林邑说道:&ldo;也好,你就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吧,反正你的兄弟也已经被我催眠了。&rdo;
&ldo;是吗?那小子被催眠了吗?哪、哪里?&rdo;崔觉引睁大了眼睛,盯着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疯子,只见他两只脚都用毛巾包裹,表情自然,就像是常人闭目养神,没有任何不妥。
崔觉引不放心,他急忙走过去,伸出食指放到神经病的鼻子下探鼻息,一会儿自言自语说道:&ldo;嗯,是还活着。&rdo;
&ldo;你放心吧,没有我套不出来的话。&rdo;徐林邑胸有成竹。
&ldo;你就是……反正就是在催眠后保证他还活着就是了。&rdo;崔觉引有些不放心,闻着这空间里的怪异的焚香味道,再加上徐林邑各种跳大神般的手法,总觉得他在做妖术。
不过他心里还是暗暗吃惊的,刚才就是过于集中精神贴在门口偷听,不慎着了他的道,一下被催眠在门口,倒地不起,好不尴尬。
&ldo;额,这个不用了,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回来时,你把事情办妥就行。&rdo;不言而喻,崔觉引对这个催眠师产生了忌惮,留在他身边是一种潜在危险,说不定自己什么时候也被其催眠了也说不定。
他不想有任何的把柄落在这么一个可怖的陌生人身上。
傍晚回来时,崔觉引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神经病:
姓名:吴墨帆。
28岁,酷爱旅游。三个月前和一个自组的旅游团误入瓦屋山迷魂凼。
旅游团队成员三男三女。
男:马文,沈刚,杜卫泉。
女:苏莉婧,安晓喆,琳芷。
几人关系为网络上认识,爱好跋山涉水。
五月二十二日。七人组成旅游团进入眉山市瓦屋山,在茂密的箭竹中偏离了方向,误入迷魂凼。在迷魂凼中历经十多天,全部走散,中途死过人,后来仅有他走出了迷魂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