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一个口谕就突然认怂了。
步霁的手肘被他拉着,整个人险些贴在他的身上,双脚踮着脚尖勉强够着地,一脸无奈的说道。
“皇上,太后娘娘是没人看着我,可是您看,那些人,她们可都长着眼睛。”
她用另一只手指向宫道上。
李稷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来来往往的宫人,太监宫女侍卫,隔一会儿就是一班子人。
他在这里站着,这些宫人们大气不敢出,目不斜视,生怕冲撞了他。
悄无声息,确实让人未曾注意到这群人。
他一旦离开,来来往往的宫人肯定会盯着步霁的,她跪几个时辰,太后一打听就知道了。
“王槐!”
李稷大喊一声,王槐立刻走上前,微微弓着腰答道。
“奴才在。”
“翊坤宫外石砖受损,你派人来修补,不准闲杂宫人在此地时走动。”
“是,皇上。”
王槐低头看一眼地上的石砖,光滑明亮。
这都是皇上登基的时候更换的,半点磨损都没有,每天都有宫人清理打扫,擦得比镜子都干净。
但皇上说受损就是受损,该封起来就封起来。
“王公公稍等一下!”
步霁喊住王槐,看向李稷,凑到他身前,小声说道。
“只是罚跪,让太后消气才是最要紧的。”
“皇上何必因为这点小事就大动干戈。”
她确实偷跑出宫了,只是被罚跪,已经很知足了,不想再生出其他的风波。
李稷深深地看着她,还想要说什么,被黎儿抢先了。
“小主,您月事刚走没几天,这地又凉又硬,身子怎么受得了。”
步霁屏住呼吸,想起她绑着月事带骗李稷的事情,脸色由红转白,瞧着比刚才面对太后还要紧张害怕。
“没几天是几天?”
低沉冷厉的声音像是砸落的冰块敲在她的耳畔上,呼出的气息都寒冷了几分。
步霁感觉到一道力气按压在她的后腰上,贴着她后腰的大掌微热,修长纤细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衣裳料子摸到月事带的绑带上,酥酥麻麻的触感瞬间席卷全身。
她呼吸停滞,身后出了一阵冷汗。
黎儿那丫头还在自顾自的说着,瞧着皇上把小主拥入怀里,还以为是感情好。
“回皇上的话,有五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