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斐笑起来,继续发短信。
“明天去魔笛,到时候来我们包厢呗。”
回复的速度慢了些,靳斐来回划拉着屏幕,紧紧盯着。
“小费会多给吗?”
“哈哈哈哈!”靳斐看到回复,抱着肚子在沙发里打了个滚,笑了半晌后,编写短信。
“给,多给!”
苏槿这次回复得相当迅速,但只回复了一个字。
“好。”
靳斐点着屏幕,编写好短信后,发给了苏槿。
和靳斐短信交流的功夫,苏槿看了两页书,旁边笔记一点没落。看到屏幕亮了,苏槿瞥了一眼,写字的笔停住了。
“你就那么缺钱啊?”
苏槿盯着短信,脑子里的回忆碰撞着神经,缺了红瓦的平房,站在坑坑洼洼地面上枯瘦苍老的女人,用破了口的碗喝酒的狰狞狂暴的男人,还有躺在破床上的稚嫩却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年轻人……
人生往往是多种形态的。
可这十九年,苏槿一直与贫穷自私为伍。
“嗯。”
靳斐等苏槿的回复等到睡着,一个震动把他惊醒,揉了揉眼睛,屏幕上孤零零的一个字,像是上次受伤时,孤零零的坐在长凳上,冷漠地看着酒吧内的狂欢。
靳斐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可苏槿总有种让他揪心的力量。
打开屏幕,靳斐输入一行字。
待他将要发出时,手机铃声骤响,屏幕上出现了打电话人的备注。
像是一梦初醒,靳斐身边的浓稠的思绪皆消失不见。他挺起身体,按了接听。
“喂,舅舅。”
电话那端,靳岸声音平缓压抑。
“你妈病又犯了,你收拾一下,过会儿我让司机接你,今晚你和我一起去j国。”
苏槿发完短信就一直看书,不知不觉,看到了天蒙蒙亮。脖子酸痛,她揉了揉,低头看到手机,才发现靳斐一直没回短信。
想起他说今晚会去魔笛,苏槿没有在管。去洗漱后,上床睡觉。
下午仍旧是和江小遥一起去上班,宿管阿姨见到之后,几次欲言又止,苏槿只是冲她笑笑,和江小遥一起出了门。
到了酒吧开始工作,直到半夜,靳斐他们那帮都没有去。苏槿喝酒后就催吐,江小遥说她这样会把食道搞坏,给了她几粒解救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