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诸位将军打仗是为了某一个人来打的,我今日还真是长见识了。”
门外突然传来初漓的声音,几人同时转身看向她。
初漓冷冷的看了一圈在场的几位将军,在门口停了片刻后便径直走了进去。高远几人不由得给她让出中间的空间,初漓直接穿过走到了云璟的身旁站定。
“你们是大梁的将军,还是沈清一人的下属?”初漓一一扫视过他们,“若是只因沈清一人之故,吴将军便说出那样的话,那他沈清得到如今这样的结果。。。。我只能说,他还真没什么好喊冤的。”
“阿漓姑娘,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儿。。。。”
“难听?”初漓反问,“可你们表现出来的不就是这样的吗?”
“这么多年来陛下为何一直猜疑护国将军府?单凭沈家世代累积下来的军功?守在南边的孙家,东边的郑家,他们的军功就比沈家的少了吗?
西北军。。。。。早已不是陛下的西北军了。。。。,在你们内心深处,恐怕沈清的话来的比陛下的话要让你们信服吧?你们说,这么团结一致西北军,让身为一国之主的陛下如何不忌惮,如何不猜疑?
若是我,我也会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清有了反心,一声令下,你们这些由他调教出来的将士就将手中的兵器直指京城了。”
“我,们,不,会!”高远瞪着双眼,直直的盯着初漓,一字一句的说道,“沈将军也不是那样的人!”
“之前不会,现在此刻不会,将来呢?”初漓反问道,“你们谁能保证他保证你们自己,永远不会?吴将军都觉得现在这仗没有要打的必要了,高将军,你觉得你口中所说的‘不会’,有多重的份量?还能让人信服吗?
人心呐,是这个世上最易变的东西。”
初漓话音一落,屋内的空气瞬间凝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阿漓姑娘,或者末将该叫你沈初漓?别人可以这么误会将军,你。。。。你身为他的。。。。女儿,怎能也如此误会他?”
沉寂的屋内突然响起高远对初漓质问痛心的话,在初漓从演武场什么都没回答他便离开时,高远确实还没办法确定她到底是沈将军的大女儿还是小女儿。
可等他看到信鸽带回来的消息,他才确定这个阿漓姑娘就是和亲北夏的那个沈将军的大女儿。
他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为何会出现在新任西北军主帅云璟的身边,又为何会跟着来了西北战场,为何护国将军府其他人死的死,圈禁的圈禁,唯独她还是个自由身。
但此刻听她说的那些话,沈将军在京城发生的事情,她明显就是知情的,那为何,为何不帮帮将军?
高远的话一落地,除了他刚刚问过的卫珩,在场的其他几人,包括云璟在内,都诧异的看向高远。
其他几人是诧异于他说的话,而云璟则诧异于高远是怎么知道阿漓就是沈初漓的。
“高将军。。。。你,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她怎么可能是沈将军的女儿?”
吴泰不像其他几人,他心中没什么城府,内心有多大的惊讶和震撼,就直接的表现出来了。
不止吴泰不相信,其他几人也俱是满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