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璟没做任何停留,直接回了他之前住的主帅的宅子,刚到宅子便命人将军医叫来。
那声音中的急切让人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转身便小跑着去叫军医了。
另一边的卫珩也迅速的来到了宅子,刚进屋就看到已经被云璟放置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初漓。
“将军,阿漓姑娘这是受伤了?!”
云璟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稳了下心神对卫珩说道,“西岩城和陇山城俱已拿下,正在做善后事宜,卫将军,你在往两城各派两千精兵,助他们重建城防。”
“是,末将遵命!”
“你先去吧。”云璟随后对他挥了下手。
卫珩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初漓,然后转身快步出了屋。刚走到宅子的院门口便迎面碰上了急匆匆而来的军医。
卫珩连忙侧身,看到对方要跟自己行礼时连忙说道,“免了免了,赶紧进去看看!”
军医微微点头示意了下,就连忙朝着屋子里跑去。
而此时石言诺也终于进了城,直奔主帅的住所而来。
被叫来的胡军医是西北军中资历最深的,能在西北军中供职这么多年,水平自然不一般。
他先是查看了一下初漓受的外伤,见血已止住,位置也不在要害之处,伤口处更是没有中毒的迹象,便知她如今的昏迷跟这一刀的外伤没直接的关系。
望、闻、问、切,少了任何一步医者都无法准确的去判断,患者如今昏迷着,这‘问’的这一步自然无法进行,胡军医随后便开始给她诊起脉来。
可一看这脉,胡军医眉头就开始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脉象无法凝聚成团,怎么看怎么像散脉之象,但是又没有完全散开,像是被什么给吊着,所以这才表现出昏迷的症状,而不是。
胡军医睁开眼睛,一声不发的从随身带来的药箱里拿出一套银针摊开,随后便迅速的在初漓的头部,脖颈处,还有脚底处下了几针。
等银针下完,胡军医才抬头看向一直紧盯着他的云璟,在他期盼的眼神中说出了自己的诊断结果,“将军,姑娘这是散脉之兆啊”
“散脉之兆?”云璟不可置信的望着胡军医,即使他不懂什么是散脉之兆,可是听着那‘散’字就不是什么好事的感觉,于是喉咙发涩的问道,“什么是散脉之兆?”
“散为本伤,见则危殆,阳消命绝”
刚走到门口的石言诺正好听到胡军医最后这句话,双腿一软,差点儿瘫坐在地上。
他扶住门框稳住身体,随后便大步跑了进去,直直的冲到胡军医的面前,揪着胡军医的衣领大声喝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言诺!放手!”云璟看到石言诺揪着胡军医的衣领,立刻出声喝止他,“放手。”
石言诺回头看了眼喝止他的云璟,随后颓丧的松开手,半坐在床边,看着双目紧闭的初漓,忽然又站起身冲出了屋子。
云璟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胡军医,“胡军医”
话还没说完,石言诺又一阵风似的冲了回来,手里还抱着个小包裹。他跑到胡军医面前,将包裹打开,一股脑的将里面的瓶瓶罐罐都推到了胡军医的面前。
“你快看看!看看这里面有没有我阿姐能用的药!”
云璟一看正是他们从逍遥谷带出来的那个小包裹,眼神中也满含希冀的看向胡军医。
胡军医看看云璟,又看看一脸焦急的石言诺,低下头便开始一瓶一瓶的查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