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咬了咬嘴唇,脸上的肌肉有些抽筋,但是,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不管自己心里怎么不认同这个夏依娜,但她依然是林家真真正正的大小姐,做下人的,哪有不服从命令的。
就在他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祝逸辰突然大叫一声:“等一下!”
众人一愣,同时回过头来看着他,莫非,他还有挽救的余地?所有人把希望都寄托了在他的身上。
夏依娜和史丽冬两个人同时对望一眼,心里不由咯噔一颤,难道,他发现什么了?不过,夏依娜还是显得很镇定地上前了一步:“祝逸辰,你还有什么事吗?”
她心里想到:白纸黑字已经证明自己就是林雅诺了,我就不信你还有什么理由能推翻得了这个事实。
祝逸辰转过头,看了一眼还处在惊愣中的夏筱纤,接着道:“如果你真的是林雅诺的话,那么,当看系在你身上的小铃铛,怎么会落在筱纤妈妈的手里?”
对啊,这一点,他们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林骏威当时一看到小铃铛,马上激动得吐血起来,想必这个铃铛对他来说,一定有着很特别的意义,同样也是女儿的象征,既然夏依娜说自己是林雅诺,那么,她身上的那个铃铛呢?
此时,夏依娜的脑子转得飞快,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自己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铃铛而把自己打下来呢?其实,自己一早就想好了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了。顿了一下,她道:“铃铛?难道你忘了吗?当年是谢思琦把我从我爸爸身边抱走的,而谢思语是谢思琦的妹妹,我身上的信物会落到谢思语的手里,你还觉得奇怪吗?”
看到他们的脸色都有些变化,夏依娜知道自己的理由过关了,接着道:“依我看啊,当年谢思琦这个人贩子抱走了我之后,因为考虑到我爸爸是个商人,有朝一日会成为富豪,所以,她才把我身上的信物拿下来给谢思语保存,为的就是能让夏筱纤来顶替我的身份。不过,她万万没有想到,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单凭一个小小的信物,又怎么可能冒充得了身份高贵的我呢?”
“你闭嘴,我不准你这样侮辱我的家人。她们不是那种居心叵测的人来的!”夏筱纤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不管谢思语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妈妈都好,总之,是她把自己养大的,自己都有义务保护她。
看到她这么激动,夏依娜更是得意起来:“不管你们怎么说都好,反正现在真相已经大白,我!就是真正的林雅诺,林家大小姐!从现在开始,林家上上下下都归我管,林家所有的财产,也是我的!”
语气豪壮万千,铿锵有力,眼里绽放出贪婪的绿光。似乎恨不得马上就霸占林家的所有产业一样。
他们几个人对望一眼,虽然说知道夏筱纤不是祝逸辰的未婚妻冷皓枫内心有点安慰,但是现在看到夏依娜这般欺人太甚,他也不得不替他们感到气愤起来。
顿了一下,他忽然道:“夏依娜你说得没错,小小的信物的确不能证明得了什么。不过我想dna的结果,同样未必能证明得了你就是林雅诺吧!”
夏依娜心虚得马上一个踉跄,声音强装出镇定与愤怒:“你什么意思啊?dna都不能证明我的身份的话,那什么才能够证明我的身份?”
冷皓枫微微一笑,转头看了一眼史蒂芬医生,意有所指的道:“dna证明的,只不过是那几根头发的主人是林雅诺而已,但没有说是你啊!”
“你……”夏依娜的脸色骤然惨白了起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什么了?但转念想了一下,当时化验室里就只有自己,夏筱纤和林管家三个人,他们两个都不知道,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一定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自己而已。既然知道他在试探自己,自己又怎么可以轻易输给他呢?
于是,她马上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拿去化验的头上,不是我自己的?你以为我会像谢思语说的那样吗?拿另外一个人的头发,然后偷龙转凤,蒙混过关!”顿了一下,她哼了一声:“如果你们觉得这次的化验结果不算数的话,那么,大可以再重新化验一次啊!不过,别怪我不事先告诉你们,一次化验的结果是这样,化验十次出来,还会是一样!那就是,我才是真真正正的林雅诺!”
她的样子很镇定,没有让他们看出一丝的破绽,夏依娜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慌张,一慌张的话,那么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
冷皓枫打量了她片刻之后,突然一脸轻松地笑道:“夏依娜,你又何必这么激动呢?我只不过是在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嘛!既然连史蒂芬医生都说你是了。那我一个局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夏依娜在内心长长得吁了一口气,同时,她挤出了一脸的笑容道:“既然是这样,那么,你们应该没有人再会怀疑我了吧!”说完,她转过身冷冷地道:“林管家,接下来的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这些人,除了我的未婚夫外,其它的,我都不欢迎!”
什么意思?难道要轰他们出去吗?林管家看了他们一眼,有些难做了。那所谓“其它的”不就是在指冷皓枫和夏筱纤吗?
不过还没有等到林管家开口,冷皓枫便道:“不用你那么好心请我们出去,像你这样的人,就算想请我们留下,我们都不会答应!”说完,他微微一笑,拉起夏筱纤的手就准备外出。
可是祝逸辰却突然道:“等一下!”
干嘛?难道他要挽留他们吗?他们几个同时安静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祝逸辰。
祝逸辰看了一眼夏依娜后,突然走到夏筱纤的身边道:“要走我们一起走!”
什么?他也要离开?夏依娜有些愕然得看着祝逸辰。自己又没有要赶他走,他这样做,岂不是要给自己下不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