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盈希,03年生,是海市人,七年前被卖到这里。
请告知我亲生父母,我过得很好,不愿意回去。
我死后,自愿将遗体捐赠。】
只有这几行字,没有了。
衣影问:&ldo;你知道夕隐会吗?&rdo;
许十二,不,张盈希微笑着点了点头,取出一支眉笔,开始细细地为自己描眉。
衣影追问道:&ldo;是不是夕隐会的人告诉了你关于病毒的秘密?&rdo;
张盈希又点了头。
衣影道:&ldo;他是谁?&rdo;
张盈希笑了一下,摇头。
衣影道:&ldo;是你不知道,还是你不能说?&rdo;
张盈希回过头,与衣影对视了片刻,目光平静。
衣影心中一动,肯定地说:&ldo;这个人,就是顾大夫。&rdo;
张盈希的本子里,是她画的许多蜡笔画。
略过并无意义的前几页风景画,从某一页开始,她头一次画了一个人:他穿着白大褂,身材高瘦,笑容很灿烂,想必是顾大夫。
后面几页画了顾大夫在野外、顾大夫在山洞前勘探、顾大夫趴着睡觉、顾大夫和他妻子坐车的背影。
接下来,张盈希又画了顾大夫做动物实验,以及手持试管的样子。
她应该很喜欢这个男人吧。
再往下一页,被红色蜡笔涂得面目全非,依稀能看见是有很多小人在斗殴,应该画的是许家人单方面驱赶顾大夫。可能是张盈希画技不到,画不出那个场面,最后一气之下,索性用红色全部抹掉了。
那之后的蜡笔画里就再也没出现过这个男人。
但张盈希开始画别的人。每个人她只画一张图,第一个人躺在医院里,浑身用红色蜡笔画成;第二个红色的人躺在救护车里;第三个人躺在医院里;第四个人躺在床上……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很小的特征,可能是发型,可能是手上拿着的东西。
第十六个人的脸上戴着面具,衣影说:&ldo;是许阳吗?&rdo;
张盈希平静地点头,面带微笑。
衣影便问:&ldo;你是用什么方法让他们感染病毒的?&rdo;
张盈希便拿起桌面上的粉底盒子,将它翻开后,最底下竟藏着一个小小的针头‐‐没有针筒,只有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