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刚进家门就听到正厅里传来豪放不羁的笑声,听声音应该是……他亲娘?
心中大惊,先皇新丧,怎么能如此,被人听了去多不好!
于是着急忙慌地进屋:“娘,小点声!”
“沅沅!”
陆沅顿住脚步,没看错的话,跟他娘坐在一起谈笑的是宋夫人?
救命!怎么回事?
“伯、伯母,您也在……”
周茹见他一人进来,连忙问:“就你一人,贤婿呢?”
陆沅:“……”
前几天还胸闷气短的,这就叫上贤婿了?
“被我爹喊去帮忙了。”他如实道。
周茹不满:“老东西怎么不懂礼数,哪能让小辈跟着忙!”
“不碍事、不碍事,也该让他锻炼一下了。”段音十分识大体。
周茹越看越满意,这样的人家,沅儿嫁过去完全不会受欺辱。
“也是。”
陆沅十分疑惑,不明白娘亲怎么就跟宋夫人如此要好了。
紧接着就听段音道:“我方才说的那脂膏,除皱抗老特别好,我等下就让人送来。”
周茹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多谢了。”
陆沅:“……娘,收着点笑,别忘了你还要去宫里守丧。”
周茹一听沉下脸来,她还真忘了这一茬。
“唉……”
外头家家户户门头上都挂起了白布,老管家正张罗着永宁伯府的下人搬梯子。
周茹叹息了声:“看来孩子们的婚礼得往后放放了。”
先皇丧期,肯定是不能议亲的。
段音也难受:“还好聘礼前夜就到了,不然还真不好办。”
“不如去云州再大办,到时候你们全都过去,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周茹很难不心动,她长到这个岁数,还从来没出过上京呢。
“我跟沅儿他爹商量一番。”
陆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