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骏马飞驰,白雾吞吐,如冰消雪释。众人一路马不停蹄,赶到营门时刚过正午,校尉张凤芝丢过令符,守门军官看后立刻放行。径直来到中军大帐外,张校尉扶子言下马,而后立刻进帐禀报。得知子言到来,正为一桌公文头疼的秦无炎拍案而起,扔下文书立即向帐外跑去,见到来人正是心心念念的好兄弟,当即上前拉着子言,无不兴奋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快快快,里面请!张校尉,快去准备酒菜,为我兄弟接风洗尘!”
“遵命!”张校尉得令后转身离开,子言则被秦无炎拉进大帐。
一路风尘仆仆,子言已是满身风霜、鬓发皆白,僵硬的坐在火塘前,一边接过秦无炎捧来的热茶,一边伸手烤着火。一路走来,寒风刺骨,子言真被冻坏了,几乎失去半身知觉,而今纵是坐在火前,浑身依旧是刺骨的寒,直到一口热茶入腹,火的炎热退去满身冰霜,身体方才恢复些许知觉。
看着身前热情似火的秦小将军,子言没好气道:“这么着急把我招过来,让我吃了一早上冷风,说说吧,不单单是平叛这么简单吧?”
秦大公子眨眨眼睛无辜道:“呀呵!不是平叛还能是什么?”
“说实话!若仅仅是平叛,断然不可能如此紧急,如此仓促,再说哪儿找不到人,非要找我过来?”
“想给你个惊喜都不行,真是无趣的紧!先喝杯热茶吧,待会儿我们边吃边聊。”
“好吧,听你的,不过此次出征时间这么紧,民夫、骡马、粮草这些配给如何?”
“这个,这个因为时间仓促,且今冬大雪封路,民夫是没有的,因此一万大军中有辅兵六千,战兵四千,平叛而已,这些已绰绰有余。另外朝廷配给骡马一千五百匹,粮草三千石,其他物资我就不细说了。”
“粮草有些少呀!一万人,人吃马嚼,这路上的耗费,征战的消耗,远远不止呀!”
“的确如此!因此朝廷格外开恩,另拨付十万两银子。”
“有钱就好,不过朝廷会这么大方?不单单只让你剿匪吧!”
“又让你猜到了,朝廷让我们负责安抚流民!”
“这显然是个坑呀!这好事儿怎么落到你头上的?”
“哎!这还不是我们家老头子被太子联手许多朝臣给坑了么。”
“所以你又来坑我?”
“哪里哪里,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嘿嘿∽!”
子言给个白眼,不无好气道:“我真谢谢你了!还有谁一起,别说就我一个啊?”
“那当然是能来的都来了,若不是大家推举,我都差点把你漏了!”
“你们…”
“哈哈哈…!”
“既然让你平叛,又让你安抚流民,这地方官府的事儿都让你做了,朝廷就没给你什么授权?”
“授权?地方官府?甭提了,地方官都被杀绝了,否则怎么会让我们去安抚流民!”
“杀绝了?!啧啧啧…,犯了多大事儿,这么招人恨啊!”
“不知道!反正人都死了,定州府大乱,所以朝廷才这么着急让我们去平叛。”
“那为何不调遣涿州、并州、豫州的军队,在不成登州、济州也成呀,舍近求远?”
“豫州也不安生,涿州、并州全力警戒北狄,登州、济州同样要监视海上,总之朝廷是这么说的,这不我们就有立功的机会了嘛!”
“秦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