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干出来的事情,却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生活,甚至还能去劝别人想开点。
就好像那些事情只要他们不在意就真的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温柔到没脾气的人。
被他们这些人逼的歇斯底里,逼的疯癫痴狂。
小时候母亲总是会带着他去音乐厅看祁珩表演。
祁珩会一只手托着他把他抱起,另一只手去牵母亲。
所有人口中称赞羡艳的恩爱夫妻。
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
或许是从某个夜晚那通怎么打都打不通的电话开始。
也或许是一言不合的冷战。
亦或许是那个探班的午后,推开门看到的不是穿着白色西装的温润父亲,而是那个在沙发上和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的赤裸身躯。
他说不上来那一刻的感觉,就是脑袋里“轰鸣”一声,然后就停止思考了。
在他呆站在原地的时候,身后的母亲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母亲那只捂着自己眼睛的手有多凉。
从那天起,祁珩便再也没回过家,而母亲也生病了。
每每深夜他总能听到从母亲房间里传来的低语,自问自答一般的低语。
“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不是说过会一直喜欢我吗?”
“为什么?”
渐渐的,她变得极端,极端到不允许家里有任何乐器,甚至不能放音乐。
说来也可笑。
他讨厌祁珩,但却又像他。
他喜欢音乐。
甚至比祁珩还要喜欢。
他学音乐这事母亲一直很反对,她觉得他这样做就会和祁珩一样离开她。
所以最开始祁佑只是偷偷地玩,签约没公开身份也是这个原因。
他本来以为可以一直保持这样的平衡,直到朋友无意给他寄到家的一把吉他被母亲看到。
身份暴露后,母亲用死来逼他。
“你如果再继续碰那些东西我就死在你面前。”
十五岁的年纪,总觉得死离自己很远。
他第一次忤逆母亲,第一次和她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