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将烟又塞了回去,从另一边口袋里摸出了两粒糖,一粒搓开糖纸塞进嘴里,另一粒递给了赵绩理:&ldo;喏。&rdo;
赵绩理打量了一番那粒寒酸的糖,狐疑地辨别着那是不是毒品。
&ldo;我不要。&rdo;赵绩理多疑的想法让她最终还是拒绝了这颗糖。
&ldo;还真是警觉啊。&rdo;乔凛笑着将糖收回了口袋,笑容顽劣地凑到了赵绩理耳边,似真非真地小声说了句:&ldo;‐‐是毒品没错哦。&rdo;
以这样近的距离,赵绩理轻而易举就闻到了一股草莓奶糖的味道。她斜斜看了乔凛一眼,压根就不想理她,错开一部拉长了一段距离,两人便隔着这段距离开始缓缓向路边走去。
夏日晨间的清风从路旁的樟树间拂过,时间渐渐向七点靠近,路上的车辆渐渐多了起来。阳光开始一分分染上热度,将光影一寸寸缩短。
早上九点,秦绝珩心不在焉地开着公司会议,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桌面上的资料,神情恍惚。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让自己完好埋藏了这么多年的暴戾脾气又浮上了水面,被赵绩理一触而发。
昨晚自己说的那些话,不论赵绩理是否听进了心里,此刻也开始在秦绝珩耳边盘桓不散。
她怎么可能、怎么会当着赵绩理的面说出了那种话?
秦绝珩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丝毫也无心工作。她眼下最担心的,还是赵绩理如今早出晚归,究竟是在哪里、和谁鬼混。
由于老板的心不在焉,会议很快便草草结束。秦绝珩立刻便起身,第一个快步拉开门走出了会议室。
&ldo;喂‐‐?&rdo;
赵绩理拉长的语调从电话那一头传来,听起来依旧带着怪异又莫名的愉悦。
秦绝珩没想到赵绩理会这么乖地第一下就接起了自己的电话,这一刻便反而感到了有些语塞,便出现了一个短暂的沉默。
&ldo;姨姨?&rdo;赵绩理将腿架在了课桌上,翘着椅子微微摇晃:&ldo;我们下课很短的哦,姨姨有什么话,最好快点说完。&rdo;
秦绝珩轻而易举便听出了赵绩理语调里的轻浮和冷淡,这语调是秦绝珩所不熟悉的,实际上却是赵绩理从小到大最拿手的。
她到底还是在生气吧?秦绝珩想着,咬了咬嘴唇,靠在了办公室的门边,轻轻地说了一句:&ldo;‐‐绩理,昨天我太生气了,如果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不要放在心上。&rdo;
&ldo;哈。&rdo;赵绩理笑了两声,将指甲举了起来对着光看着,是很漂亮的深墨蓝色,接近于黑,让她感到一阵心满意足:&ldo;姨姨说什么了吗?我不记得了,也没有放在心里呀。&rdo;
赵绩理的语调轻巧得不像话,秦绝珩皱了皱眉,意识到赵绩理可能根本就不想和自己讨论这个问题。
但不讨论怎么行呢?秦绝珩有些焦急,挺直了腰背离开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