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秦总不急,我急。&rdo;
赵绩理不知道她究竟是有多厚的脸皮,上一秒还像是要吵架一样带了好些跋扈,这一秒就能完全松软下来,像是完全无辜一样带了些小心翼翼。
‐‐这样看来倒像是我蛮不讲理、欺负了人?
赵绩理对秦绝珩莫名其妙的无辜语气感到心烦意乱:&ldo;你到底在哪里。&rdo;
秦绝珩听赵绩理这个语气,也知道她多半是脾气上了头,这个时候要是还坚持己见,接下来恐怕又会是一场争执。
‐‐到底也是我的问题,从来都是我的错。秦绝珩想着,垂下眼睫选择了妥协。
她报了个地址,还没来得及多说上一句话,那边赵绩理就立刻挂断了通话。
熟悉的忙音急促响起,秦绝珩咬住下唇一角,极力压下了心里的烦乱。
她沉默了半晌才终于松开了牙关,丢开手机,叹一口气将前额撞在了方向盘上,引得一串鸣笛声响起。
自己的脾气有多不好,秦绝珩一直都知道。或许是早年被母亲和两个姐姐宠坏了,总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她少年时也曾是完全的纨绔性格。
本来就是众所周知的名门子弟,又生得容貌绝好,一举一动都矜贵漂亮,即便骄纵跋扈、沾染了富家纨绔的气息,也总是最不缺人喜欢。
那时候她坚信没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只要她想要,无论是什么,都能最终落入她手中。
朋友是这样,感情是这样,什么人、什么事,都是这样。
于是她即便是江市出了名的风流会玩,时到如今她再回想,却发觉自己在少年时候的每一段关系中,都是失败的。
或草草结束,或不了了之,从没有谁能和她坚持到最后。
曾经她认为那是因为她本来就朝三暮四、风流成性,是她无意将关系坚持到最后、是她主动结束了那些一段段的关系‐‐但如今想来,却分明远不止如此。
‐‐你看,就算我再钟情、再用心劳力,也还是怎样都换不来赵绩理的欢心。
秦绝珩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一时陷入了反思。
‐‐明明知道赵绩理是吃软不吃硬的,明明知道自己只要始终坚持住、忍住不发脾气,赵绩理就是一定会心软的,她究竟为什么要去说那些话?
秦绝珩趴在方向盘上低落了好半天,直到忽然想起了赵绩理说要来找她,才惊然坐直了起来,将车驶离了街道。
也不是没有机会,机会总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