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你下班的时候告诉我,&rdo;秦绝珩知道赵绩理实习算得上是忙,也就不再多作纠缠,退了一步说着,&ldo;我去接你,好不好?&rdo;
那边赵绩理听她这样说,一时也没有说话,好半晌都只有车声顺着电流传来,显得缥缈而失了真。
数秒过去,赵绩理只轻飘飘地笑了一声。这声音说是温和,却少了那么几分清脆,但要说是嗤笑,又比从前少了太多敌意。
虽然有些猜不透,但到底比起从前,是要可爱了许多。
秦绝珩听她这样笑,心情莫名其妙也好了几分。
这样想着,她就当赵绩理是同意了,两个人没有再多说什么,道过再见就挂断了通话。
在这之前,秦绝珩曾经想象过赵绩理对自己哪怕是卸下一丝防备的样子。
赵绩理已经不再年幼,再也不是曾经那个秦绝珩勾勾手指就会笑着扑进她怀里的天真孩子,她早已经在自己的一手促成下变成了一个带了棱角、染了光色的出挑成年人,一个对自己曾经怀有过无限抵抗的人。
而在想象里,这样的赵绩理仅仅需要重新回过头来,只需要再次对自己笑一笑,她就能感到恍惚又缱绻的快慰。
而这一刻当真到来时,秦绝珩又觉得这一切仅仅用&ldo;快慰&rdo;,还不足以形容其分毫。
从前的求而不得成为了囊中之物时,一切应该是圆满,是全然满足。
这就是喜欢,是胜过了从前无数段懵懂关系的,真实的、不可动摇的眷恋。
直到午后三点有余,赵绩理才跟着主管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
这样的实习机会诚然是难得,赵绩理十分珍惜的同时,也十分尊重每一个同事与上司。她抱着资料和笔记,正和身边的主管一句接一句地讨教着问题,兜里刚开了机的手机就忽然连震了好几下。
&ldo;没关系,你接吧。&rdo;上司善解人意地朝她笑了笑,接过了赵绩理手里的东西。
赵绩理回了个笑,就把手机拿了出来,果不其然,是秦绝珩。
虽然说秦绝珩的占有欲相比从前而言的的确确是减少了许多,但就如今的样子,也还是超出常人。
赵绩理看着她发来的一连好几条消息,匆匆一扫而过后就直接拨出了通话。
&ldo;出来了?&rdo;秦绝珩的声音带了点鼻音,仍旧是轻轻软软的,入了赵绩理耳,便没来由让人心情好了几分。
她就该永远是这个声音,从一开始到现在和最后,永远这样和我说话。赵绩理想着,&ldo;嗯&rdo;了一声,回答:&ldo;你可以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