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静静的定格在这一瞬间。
安静的下午,安静的躺着,安静的作画,却静静流淌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和谐。
温情把玩着手机,时而接听几个慰问电话,他只要微微一抬眸,便能看见暖暖认真的画自己,那种仿佛,说不出的美好。
油然而生一股醉意。
他很喜欢。
如果暖暖每时每刻都这般让人爱不释手就好咯。
可是他心底又无比的清醒,她之所以这般讨喜,不过是自己为她受了伤,若非自己为她受了伤,她现在只会冷漠的问自己索要买避丨孕丨药。
对了,避丨孕丨药……
她忘了吧?
嘴角忍不住弯起妖孽的弧度,做贼心虚般瞥了她一眼,又侧过头低低的暗笑,暗自窃喜,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击命中哦?
“你在笑什么?”
暖暖不解的抬头。
温情立刻掩饰过去,轻咳一声,假模假样的说:“看到一个好玩的段子,画好了没有?”
“还没。上色只上到一半。”
“那你专心画。”
暖暖嗯了声,专心作画,她喜欢作画,喜欢色彩给她带来的视觉享受,喜欢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颜料跃然纸上,画布上的温情已经画好,唯独他的眼睛和唇角,画草稿的时候她就没有动笔,一直空着,仿佛一旦她落了笔,温情就会从画里走出来。
背后忽然传来口哨声,顾至尊不知何时来到房间,走路竟然半点声音都没有:“画得不错嘛,有空给我也画一幅。”
暖暖神经猛的一抽,吓得整个人都弹跳了一下。
尊尊已经不似上午那般火大,轻拍一下她的肩膀:“胆小鬼!”
“你不要欺负她!”温情忽然吼道。
尊尊眉头一挑:“我倒不知道原来你摔的不是手臂,而是眼睛?”他哪里有欺负伊暖暖?
没欺负?
他明显看到暖暖安静的脸盘上闪过一抹惧怕,温情指了指房间的角落:“你站那里,离她五米远。”
尊尊会听他摆布才怪,大喇喇的往单人沙发上一坐,点燃烟抽得凶猛,呛得暖暖直咳嗽,却敢怒不敢言,只好去把窗户全拉开透透风。
“你别抽烟,我病着呢,伤身。”
尊尊一个眼神甩过去:“伤的也是肺,碍着你手臂什么事?”
温情假模假样的哎哟一声:“哎哟,疼死我了,还要被迫抽二手烟……”
尊尊扑哧一声笑起来:“我服了你了!”
随手掐灭烟头,阴狠说道:“我想过了,我一定要把倾情那个死女人找到,然后给她腿上铸上一副铁链,让她一辈子就在这深院老宅里守着一片天!这一次我不会心慈手软!”
暖暖心脏咚的一声,手中画笔差点偏差一笔,她竖起耳朵,脑子里浮现起倾情终身套着一副脚链的画面,整个后背冷不丁都打了个哆嗦,心道:尊少爷果然是变态。
“你先把人找到再说。”他当初也想着找到暖暖要把十八种酷刑全在她身上轮一遍,结果呢?都是白瞎,半点也下不了手,反而被她虐成死去活来。
男人靠说狠话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