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志权在来的路上,瞧见蝶儿看他的神色,心里就慌得不行,等到了屋里,听梅安尘说起儿子被害,他还一脸的怀疑。“桑志宇再阴险,也不至于这样对待我吧?我还在外面为他辛苦卖命呢?”
东方珺拿出一把小马鞭,“看看这个熟悉不?”
桑志权一把抢过去,“这是我亲自给我儿子编的,平常都不离他身上的,你是从哪得到的?”
“你再好好看看,上面的血迹!”东方珺指着小马鞭,然后冲着外面喊,“带上来吧!”
桑志权看到来人,是自己放在皇宫里的亲信,来人冲着他一点头,“主人,是真的,少主人那日玩耍,要进那桑志宇的寝宫。我们好说歹说才没进去,后来一个没看住少主人就跑进去了,一支箭射过来,少主人立刻就没了气息。
主母和少夫人想找他理论,根本找不到人,骂了几句,就被关在了一个黑屋里。小人也是逃跑过程中被他们的人给救了。”他指了指东方珺,又接着说,“否则也得死在那个人的手下。”
听了这些话,桑志权一下子瘫倒在地,好一会儿才抹了一把眼泪,颤巍巍站起身,恶狠狠地说,“好好好,桑志宇,既然你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了。”然后他面对着梅安尘说,“皇上,我投诚!请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
“好,朕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梅安尘说,“第一个问题,桑志文训练死士的事情,桑志宇为什么要对外保密?就是连桑志成都瞒着?”
“其实这很好理解,就是为了让你们放松警惕。”
“嗯,第二个问题,桑志宇那么相信桑志文吗?死士训练成功,他的力量就会强大。而且还不在都城之内,他不怕桑志文反水吗?”
“他俩是亲兄弟,目标非常一致;而且你们不知道,桑志成和他俩是同父异母,明知道被利用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他没有什么背景可以依靠~桑志成母亲那边的所有的势力,都被桑志宇清除了!”桑志权的脸上露出些许的惊恐,可能是想到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血腥场面。
“而且,他们抓了那个玉琨璟,也只不过做足了表面上的功夫,好像是好心延续桑志成的性命,其实就是让桑志成为他们卖命而已,反正就是浪费几个小兵丁的力气来给他送血;却能够换得冷月的大量情报,这事计算起来非常划算。”
在场的人,好几个也都是参加过战争杀人如麻的主,可是听到桑志宇的狠毒奸诈,心里也不由得一颤。
梅安尘停顿了一下,接着问,“第三个问题,朕猜测,训练死士不是他们最后的防线?”
桑志权看看这几个人,“皇上猜的很对,所以他们在青羽的防控相当严密。我知道,冷月曾经派过人想去了解情况,但是都没有下文吧?不过,说实话,不论是财力还是军事,冷月都优于桑余几倍,甚至几十倍,所以,青羽的防御可能针对细作还有用处,如果是大规模的军队,桑志宇可能没有更好的办法。”
“最让人担忧的是,这些死士,完全没有人性,因为,他们的身份是死囚!”
梅安尘仍然波澜不惊,“第四个问题,他们兄弟俩日常怎么联系,多长时间联系一次呢?”
桑志权说,“代城和青羽之间不到二百里地,所以一般有一个专门的兵丁传递信号,遇到特别紧急的情况可能会使用信鸽,但是目前为止,信鸽还没有启用过。自从桑志成被杀后,桑余又开始大规模养殖信鸽了,但是不知道桑志宇是怎么想的,还是我们根本不知道,总之,信鸽用的很少。”
“那个田正一,和你是什么关系?”梅安尘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田大地犹豫了一下,“我和田正一是亲兄弟,他在冷月待的几年,主要负责桑志成的起居,和桑志宇保持联系。这个你们是知道的。桑志宇是哪怕对他的皇位有一点的威胁,他都会以所谓的‘委以重任’支开。我弟弟被你们处死之后,桑志宇又找了借口说,要有人接替在冷月的信息传递,所以就派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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