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六神无主,慌忙让人回去报信,自己在这心惊胆战的祈祷着,希望大少爷别再说出什么要命的言论来。
有断亲书在,祝祷和侯府就是两户人,侯府再扣着祝祷生母的嫁妆不给,就是掠夺他人财产,京兆府完全能够受理。
且祝祷还提出拿出一半财产捐献的事情,原本有些犹豫要不要得罪闵侯府的京兆尹瞬间就坚定下来——闵侯府现在也就挂着个侯府的虚名,府里一个有出息的人都没有,得罪也就得罪了,相比起来,还是即将到手的钱财更重要,拿着这些钱去筑桥铺路,这可是实打实的名望和政绩!
因此,京兆尹很干脆的先帮祝祷另外立了户籍,改名为祝祷,之后又点人去闵侯府传话。
闵侯府那边动作也快,京兆府这边刚派衙役上门,闵侯府那边就抬了八十八抬箱子出来了,只说是下人疏忽,箱子抬错了。
虽说这八十八抬箱子里的东西大多不是嫁妆单子上的那些,但价值一点不比嫁妆单子上的那些少,事情算是在大面上糊弄过去。
只是经此一事,侯府的名声到底有损,连同户部蒋郎中的府邸同样被人诟病。
祝祷得了钱,干脆利落的拿出一半放到了京兆府,只说自己不懂得打理这些,相信京兆尹的为人,筑桥铺路的事情全部托付给京兆府云云。
京兆尹乐的合不拢嘴,觉得祝祷脑子活会办事,拍着祝祷的肩膀道:“年轻人,以后但凡有冤屈,都可以来京兆府告状,衙门一定会秉公办理,帮你伸冤的!”
祝祷笑呵呵的应了,出了京兆府直接回京中的宅邸。
这宅子是原主生母的陪嫁之一,二进的小院子,环境清幽,里面伺候的下人都是现成的。
未免祝祷拿这些下人说事,乐氏把房契给祝祷的时候,连同这些下人们的身契一起给了,倒是省了祝祷再去买下人的麻烦。
被安排在这些宅子里伺候的,都是在侯府没有人脉,不得主子看重的。此时有了新主人,这些人的心思很快转变过来,全心为新主人考虑。
府里的管家知道新主子从小在庄子上长大,怕是见识有限,不然也不会公然和侯府闹翻。
犹豫一下,问道:“主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祝祷刚和下人们见了一面,知道管家叫来福,又称福伯。
祝祷道:“福伯问的是?”
福伯先道:“老奴知道您才收回来了先夫人的嫁妆,说句实话,除了那些用的花的死物,像那些庄子啊铺子什么的,里面的猫腻多了去了。这些年这些铺子庄子都握在侯府那边,用的人也是侯府的,您手里即便有地契,怕是也不好收啊。”
祝祷笑道:“这个呀,这个你不用担心,那些庄子铺子什么的,我都捐出去了,由京兆府收回,再折合成银钱做善事。”
福伯愣住:“这……”
再看祝祷时,就满是敬佩:“还是主子高明!”京兆府出面,侯府那边只能老老实实的。
又问:“那主子的亲事?”
祝祷看他一眼:“依你的意思呢?”
福伯道:“依老奴的意思,主子您最好还是嫁过去。虽说冲喜委屈一些,但有镇国公府撑腰,侯府就不好再拿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