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外忽然响起一阵惊雷,似乎震的地都微微颤动。
姜翎的心七上八下的,望着外面阴沉下来的天,乌云密布,山雨欲来。
低声喃喃道:“这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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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的祠堂起火的那一瞬间,溪苑内终于也发生了异动。
封裕展颜一笑,望着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却依旧坐在宴席首位处,岿然不动。
甚至还饶有趣味的朝一旁的周景安挤了挤眼。
“不言,果然还是来了。”
周景安已经从叶松手里接过了佩刀,悠然的挽了挽袖口,将银线绣的竹叶卷起,低眸一笑。
他今日学了聪明,可没有穿姜翎送给他的衣裳,打坏了也不心疼。
“晟远。”他笑道:“可不要拖了后腿。”
他称呼了封裕的字,这让封裕不禁挑了挑眉,有些恍然回到以前的感觉。
他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慢悠悠的解了衣襟,脱了外衫,露出里面一件与周景安一模一样的衣裳来。
宴席上的曲水流觞、瓜果茶饮已经打翻在地,无辜的朝臣官眷们惊叫着四处躲藏,安国公和齐国公府的侍卫正英勇上前与黑衣人缠斗,场面混乱不堪。
封裕理了理衣袖,轻哼道:“确实有许久没活动筋骨了,只是”
周景安扬手将佩刀扔给他,封裕安稳的接过,挑眉一笑。
“我耍刀可不输你。”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一笑。
回头去看,叶松、叶柏、小甲他们几个,加上向锋带着的暗锋小队,均是一身玄衣,戴了面具挡了脸,身高体量差不多,这么一望过去,像是一个人的无数分身。
叶松呈上两人的面具,“皇上,公子。”
“嗯。”封裕接过,打量了一下,调笑道:“还是第一回和这么多人打扮的一样呢。”
周景安利落的接过戴好,拿起佩刀,已然蓄势待发。
他转头看着封裕,“晟远,快些,都等你呢。”
含着笑意的催促透过木质面具传出来闷闷的,可是却听得封裕一乐,扬手将面具戴上。
他边拿起佩刀边轻笑道:“大胆,敢催我。”
此时黑衣人已经将护卫的侍卫们打杀的差不多了,正极速的朝封裕和周景安逼近。
一个黑衣人飞冲而来,直冲封裕。
封裕迅速闪身躲过,一个抬手,四两拨千斤,那黑衣人的脖颈处便多了一处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