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潇月池怎么了,难道是被清平县主的日夜照料感动了?
洛川白着脸起身,走到绣棚前。
那是一幅还未完成的寒梅绣品。
若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红梅并非用的红色线团,而是沾染的血迹。
听说马上就要到潇月池的生辰宴了,洛川已经准备好了。
她要将这幅画送给潇月池。
“咳咳咳……”洛川又开始咳嗽起来,她看着掌心中的血迹,惨白着脸,用手指沾了,抹在绣品上。
诡异的红印入洛川眸中,更衬得她面色惨白。
距离春闱还有半月。
永宁公这次是铁了心要让陆枕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可是,陆枕考春闱,为什么她也要跟着一起学?
永宁公想明白了,堵不如疏,既然陆枕如此喜爱这通房,那就暂时先留下吧。
只不过再不能耽搁他的学业了。
春闱一事,事关重大,陆枕几十年后的命运都在这一次。
凌晨四点,永宁公手持竹片,让管家在自己的书房内置上两张桌子,开始对陆枕进行考前指导。
苏邀月跟陆枕背对背坐着。
两人中间隔了一米。
苏邀月对面是没有窗户的一面书柜,密密麻麻都是书。
陆枕对面是开了半扇窗子的房廊,能看到外面飘忽不定的红色灯笼。
苏邀月握着手里的毛笔,偷看一眼永宁公手上的竹片,用力咽了咽口水。
这老头狠起来是真狠啊。
刚才她偷摸着要看一眼陆枕写的东西,没想到被这老头发现,直接就抽了上来。
抽的是陆枕的手臂。
苏邀月听到那“啪”的一声,吓得心肝颤颤,然后立刻再也不敢缩头缩脑了。
那边的陆学霸奋笔疾书,这边的苏学渣……用墨汁玩点点点。
永宁公拿着竹片走过来,看到她上面只有一片墨点,跟黑糖珍珠似得挤挤挨挨团在一块。
“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吗?”永宁公皱眉。
苏邀月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那边,陆枕已经写完了。
永宁公走到陆枕身边,看到他写的文章。
没有一个错别字,工整漂亮的字体跃然纸上,连间距都像是被测量过一般,让人看着十分舒心,再看内容,精准阐述了大金与大周之间的关系,这正是最近皇帝烦恼的事情。
陆枕还未入朝堂,却已经将朝堂局势和各国关系烂熟于心。
永宁公知道,他的儿子必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大周朝堂,迟早是年轻人的天下。
“回去吧。”永宁公安心了,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