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不知道这个方法靠不靠谱,但也姑且只能尝试一下,含着姜片好像是感觉好点,不过也就好那么一点。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我就觉得彻底不好了,我真他妈从来不知道牙疼能这么疼,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着我也能被疼醒。
这是我活了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里受到的最大挫折,我真情实感的委屈了。
这种委屈在看到林朔进家门的时候,瞬间爆发。
我倚在沙发里有气无力的装死。
林朔换了鞋进来,见我蔫蔫的没像往常一样直接扑上去烦他,还颇感意外。
他刚下夜班打算像往常一样去补觉,走过沙发的时候终于肯留意我一眼。
事实上他再不留意,我就要嚷了。
林朔露出惊讶的表情,“你脸怎么了。”
我说:“你是医生不会看吗?”
林朔凑近我,有些凉的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我被凉得一激灵后还觉得挺舒服。
“你被人揍了?”
我一听立刻挑眉,“谁他妈有胆子揍我!”
“我怎么知道,你一直挺欠揍的。”林朔说着还拿出职业精神,“把嘴巴张开我看看,啊——”
我只好冲他龇牙咧嘴,因为多说话的确更疼,就不想和他掐架。
林朔掏出手机,用手机灯照着我的嘴里面检查,随后按着我脸肿的地方稍稍加了一点力气,我顿时疼得差点跳起来,“我靠,疼疼疼!林朔你他妈故意的是不是!”
林朔根本不理会我在沙发上鲤鱼打挺,只是撑起身体,用他平日里下诊断的口气说,“牙龈发炎引起的面部肿痛,你吃药了吗?”
我疼得头晕目眩,“吃什么药?”
林朔声音很是温柔,“甲硝唑或者头孢之类的消炎药。”不知道是不是我产生了错觉,林朔看我病了之后好像格外愉快。
“家里有吗?”
林朔点头,“有,我记得还有阿司匹林。”
他踢踢踏踏跑去抽屉边上翻了一会儿,然后倒了一杯水连着药片递给我。
“你喂我。”我躺在沙发上不动冲他眨眨眼,他蹙眉说,“你现在像个巨婴。”
“之前是谁帮你洗澡给你做饭。”我觉得我现在有权利要求他回报我。
林朔只好抬起我的脖子给我喂药喂水,他虽然脸上表情对我不满,手脚却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