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一阵唇枪舌战,骂的好不痛快,兵对兵,将对将,双方大骂一场,在场的民兵直接站成两排,把大家分开,防止真有人提着家伙事干仗。
前林的声势高涨,仗着人多势众,全面性压倒后林生产队跟朱楼生产队的联军。
而朱克明跟林有才俩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孙营生产队的人马加入战场,到时候势如破竹,仗着人多优势,直接把前林的人给打出堤坝,掘毁拦河坝,重新放开水道。
双方正吵的不可开交,眼看着三方人马已经放下手中的家伙事,各个都撸袖子攥拳头准备干起来的时候,只听的外围有人高声的呼喊着:“孙营的人来了,孙营的人来了。”
这一刻,林有才,朱克明俩人相视一看,纷纷哈哈大笑,对朱大常叫嚣到:“野猪,你不是仗着你们前林队人多欺负我们人少吗,等孙营的人来,看咱们谁的人多,等下我们人马到齐,谁不斗一场谁是孙子。”
朱大常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火爆的性子直接提起拳头现在就要干一场,还好被身边的几个村领导给圈住了,被朱克明把话一激顿时忘记了会计的嘱咐,朱大常嘴里大骂道:“姓林的,等下谁不干一场谁是孙子,以为我前林的老少爷们怕你们啊。今天这个堤坝,老子筑定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成。”
“朱大常,你好大的威风啊,作为队长,你平时就是这样带领你们前林队的社员的吗?你的国家意识呢?集体意识呢?你的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呢?我看你都不记得一点了啊,就知道窝里横,谁允许你们前林队拦河筑坝的?”
“谁,谁他娘的说老子,有本事出来给老子干一架,干赢我再说让我拆堤坝的事。”朱大常正在气头上,当时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都是阿里把人,不要把他们这些跟基层打交道的小队长想的有多文明。
“我他娘的说你呢,朱大常,你的组织性,纪律性呢?我看你要好好的去学习学习作为一个人民群众领导思想的重要性了。”
“季书记,季书记来了,是季书记来了。”人群里传来大声的呼叫声。
顿时,朱大常脸上颜色数变,还不等他那掺合了浆糊的脑浆子想出办法来,只看龙行虎步的季光明已经推开人群,直接走到了朱大常面前三尺距离才停住脚步。
双目寒光,一身煞气环绕,刚一进场,刚才吵翻天的各大领导,社员们纷纷变得鸦雀无声了,就连林有才跟朱克明两位队长的气焰都小了不少。
季光明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盯着朱大常:“朱大常,来,来,今天咱们俩来做过一场,怎么,你朱大常不是自语很能打吗?我季光明今天就陪你打一场如何?”
朱大常气焰一下子消失不见了,连忙陪着笑说到:“季书记,我老朱是实在人,不知道是季书记您来啊,要知道刚才那句话是您说的,给我八个胆我也不敢那样说呢啊。”
“是啊,是啊,季书记,我们队长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炸,您别跟他一个蠢人计较。”旁边的会计孙开展连忙替朱大常说着好话。
季光明也是军武出身,在军队里也担任一官半职的,退伍后任职林洼大队书记,自是一言九鼎,威风无二。
他冷哼一声,便不在计较这个话题,人家已经道歉了,自己要是在追着不放倒是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便把目光从朱大常身上转移了过来,直接盯着林有才跟朱克明两人沉声的问道:
“林有才,朱克明,前天公社才开了抗旱保粮的工作会议,公社要求我们各自大队一定要做好抗旱工作。在这个关键时刻,你们俩不在自己的河段主持抗旱工作,带领社员来人家前林这里闹事,今天你们俩要不给我说个明白,就凭你们耽误抗旱这个重要的任务,我就能把你们的帽子给摘下来。”
别看朱克明长的五大三粗,可这老家伙也颇为狡猾,深知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而这次的事情他也占着理,当下就指着朱大常义愤填膺的说着:“季书记,我举报,举报朱大常破坏我们抗旱大会战,破坏广大人民劳动成果,企图摧毁我们朱楼的秋季庄稼。”
“朱克明你特娘的放屁,污蔑好人,我老朱三辈贫农,当年也闹过土改分过田地跟地主恶霸斗过一场的广大人民群众新青年,我看你才是隐藏在人民内部的阶级敌人,企图摧毁人民战士的敌特分子。老子筑坝是为了大家都好。”朱大常脑袋再混也不敢戴这顶帽子。
他只是冲动时脾气有点暴躁,又不是真傻,如果真傻也不能当上小队长。
“朱大常,你口口声声筑坝是为了我们大家好,现在我们在下游的孙营,朱楼两个生产队已经没有水可用了,我看你筑坝分明就是为了一己之私,想要置我们下游两个队于死地,居心叵测是真,为我们好这种借口根本是屁话。”孙国防拨开人群走了进来。